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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鹤。”上官时宜只能打感情牌,“为师也没几年啦……”

谢青鹤已经把酒坛子上的封你拍开了,一股酒香扑面而来。

他熟门熟路地在飞仙草庐门口的地柜里摸出两个漂亮的青瓷酒碗,去外边的水池子里清洗干净,再回来倒上酒。这酒是三年前埋在乌龙潭底下的桃花酒,舀出来就是淡淡的嫣红色。

谢青鹤抿了一口。

香,淡。

他喝着没什么味儿,不过么,他觉得二师弟大概喜欢。

束寒云喜欢喝香香的淡酒。

“若为师不在了,寒江剑派交在你手上,还望你不负前人所托……”

“那与我喜欢什么人,和什么人在一起,有什么关系?”谢青鹤反问道。

这句话就似踩了上官时宜的痛脚,在他面前一直显得很温和慈爱的上官时宜倏地沉下脸色,盯着他:“你曾允诺承继先人绝学,守寒江道统,佑天下太平。若不能践行此诺言,当初就不要应承于我!我今年已经一百八十九岁了,还有几个七十年寻觅良才、培养下一任掌门人?!”

“师父无非是认为我行了俗人脏事,会坏了纯阳之身,毁了修行吧?”谢青鹤问。

“你若不是掌门弟子,随你娶妻生子,娶上十个八个男人,我为何要管束你?”上官时宜给他气得双眉倒竖,“我原以为是他一厢情愿。如今看来,你俩倒是早已暗通款曲!”

谢青鹤不知想起什么,眼中竟有一丝柔情,出神了一瞬,方才笑嘻嘻地说:“那您倒是想错了。我和二师弟正彼此暗恋着呢。他若是早一天对我说,何至于今天挨这一顿打。”

不等上官时宜震怒,他屈膝跪下,说:“话说到明处,师父要打便打,我心悦寒云,就要与他在一起。”

“你!”

“师父担忧之事,”谢青鹤笑道,“我想到办法之前,不做就是了。您何必动鞭子呢?”

上官时宜能把束寒云管得服服帖帖,说骂就骂,说打就打,对谢青鹤却没什么办法。如束寒云这样的徒弟,他有三个。谢青鹤这样的弟子却仅有一个,名为师徒,实为腹心,早已无法割舍。

束寒云根本不敢承认自己爱慕谢青鹤,谢青鹤直说要跟束寒云在一起,上官时宜也别无他法。

此时谢青鹤承诺不与束寒云行毁坏修行之事,上官时宜才松了口气,竟有劫后之感。

——他能把谢青鹤怎么办?

打么,基本上打不过了。

废了么?他年老体衰,养出一个谢青鹤已是上苍垂怜,哪有时间运气再养下一代继承人?

谢青鹤跪在他榻边,扶着他的膝盖,近乎撒娇地说:“难道师父认为,我就是那样贪欢慕色,宁可将师门传承抛诸脑后的坏东西么?师父也太低看我了。唉,弟子实在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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