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猜对了呢?”
“愚兄陪你通宵畅饮。”
徐莲生心里咯噔一下,沉了下去。这便是眼皮狂跳的原由!他早料到会有这一天,可现在没有蒙汗~药在手,就算有,也不敢再下药。只能盼望薛绍林年过半百,床笫之事已经不大行了。
他咬咬牙,莞尔一笑:“多谢大人抬举。”随即添上一枚黑子,猜了双数。
薛绍林将掌中的白子洒于棋盘,挑着眉数了数,大笑道:“你猜对了。”
翌日巳时,他还乘薛府的软轿回家。
轿夫步子很稳,可些许的颠簸足以令他疼痛难忍。他忍不住呵斥几句,轿夫连连赔罪,走得慢了。
只是心里的苦痛,远胜于身体的。他咬着牙阖上双眼,想道:连这点屈辱都受不了,你还报什么仇,雪什么恨。看看你倾慕的宋大人,十几年过去,才升了一级。
“莲蓬——刚摘下的莲蓬——”
他浑身一震,心头像被劈了一斧子,微微掀开轿帘。只见街旁有个粗布衣衫的少年郎,正背着竹筐吆喝。十几年前,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鲜活爽洁。
“停轿,帮我把莲蓬全买下来。”他掏出一块碎银子,递给轿夫。轿夫抱筐回来时,他见那少年在朝自己作揖,随后撒腿狂奔而去。
给了轿夫赏钱,他抱着筐缓步走进家门。每迈一步,下半身都像坐了个屁股墩儿似的疼。
“翠娥,抽空把莲蓬剥了,做些冰糖莲子羹来吃。我还拿了些武夷茶回来,你收好,别受潮了。先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翠娥?”
“来啦——大人,家里来客人了——”翠娥小步从书房跑出来,接过他手里的莲蓬,“是位姓宋的大人。”
第7章 突变
怎么赶在这时候登门……徐莲生暗暗叫苦,换上笑颜,迈入书房:“有失远迎,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宋大人见谅。”
宋泽正握着一卷书,笑道:“好巧,我也刚到,擅自拿了本书来读。听翠娥姑娘说,你昨日去薛尚书府上,多饮了几杯,就在薛府过夜了。”
“一时贪杯,见笑了。”二人闲谈片刻,徐莲生道:“薛大人送了我二两极品的武夷岩茶,我让翠娥泡一壶尝尝。”他招呼翠娥泡茶,再转过身时,却见宋泽面色极为冷硬,似一块生铁。
他不安地笑笑:“莫非宋大人不喜欢武夷茶?”
宋泽绕到书案之后,抄起案上的一卷书,答非所问:“徐大人在读《治安策》?有人称其为千古鸿文,不知你怎么看?”
“虽称不上千古,但的确是策论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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