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吗?”
“家中本来有个婢女,去年嫁人了。我与宋泽都住在商南县,朝他借了几回钱粮,才勉强度日。”
“谁?”赵清源一时没想起这人是谁,面露疑惑。
“当初和我关在同一间牢房,数次过堂都不肯认罪的那位。”
“哦,想起来了,是得罪过郑大人的那个。一根筋,冥顽不灵,可最后不还是认了吗。”赵清源不屑地笑了一声,“你们关系很好?”
“交情不深,偶尔走动。”
徐莲生怯生生地回应着,始终长睫微垂,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灰扑扑的布衣包裹着修长匀称的身体,露在外面的双手、脖颈和脸庞都白皙无暇,温润肌肤之上眉目如画。整个人像被破布包裹的绝世美玉,让人恨不能立即剥开,好好观赏把玩。
“你说,你常常挂念我,其实我也偶尔会想起你来。回想起刑部大牢那一晚,我还从没见过你这般能屈能伸的男人。”赵清源眼中添了暧昧和轻佻,拉过他的手。
“瞧您说的,承蒙您看得起我,哪里有委屈。”
“看来你的确受苦了,手都粗了。”
“君子远庖厨,可婢女嫁人,我只好自己洗衣做饭,还学会了缝补呢。”
“我还以为,我们之间缘分已尽,没想到又在这遇见了。”赵清源摩挲着他的手,轻叹一声,“我府里人多眼杂,几房妾室都不省心,糟糠更是个悍妇,不便让你住进来。这样,我在城里为你置办一套宅院,你择日搬过来吧。”
徐莲生莞尔一笑,轻轻挣开男人的手:“我不想做您的外宅,我想到巡抚衙门当差。虽然我是革员,但一差半职而已,还不是大人您一句话。”
赵清源微微挑眉,脸上闪过诧异,看他的眼神似乎少了丝淫猥,多了分欣赏。接着,还当着他的面唤来管家,吩咐对方为自己的同乡找一处清净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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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安府回来那天,徐莲生先去了县城里最好的酒楼,订下雅间和一桌酒菜,随后邀宋泽和郭郎中同饮。
刚刚落座,郭郎中就拍着大腿感慨:“念秋何必如此破费,到我家里去多好,翠娥的手艺不比这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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