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半闭店,众人打扫卫生后散去。见厉行要回学校,欧阳钢关心道:“学校食堂开了几个窗口?能吃好吗?”
“能,很多窗口都开着,学校里挺多人呢。”
“要是觉得不好吃,还是回家住。”
“放心吧姐夫。”
出了地铁站,厉行看见校门旁有个老人在卖水果和小金鱼。他想起“冥婚”密室里有个装饰用的圆鱼缸,自从上一批金鱼集体升天后,已经闲置了半个月。
一觉之后,又是新的一天,他提着六尾小金鱼走进店里。推开“冥婚”主场景的大门时,只听有什么东西在鱼缸下的柜子里扑腾。他屏住呼吸,拉开柜门,一声尖啸擦着头皮掠过,一点湿热的玩意儿正中鼻尖。
他嗅了嗅气味,大惊失色:“鸟屎?!草,哪来的野鸟!!”
那鸟儿扑棱棱满屋乱飞,他挥舞着扫把,将其一路赶出门店。放好小金鱼,查看监控,却不知这鸟是何时溜进来过夜,仿佛变魔术一般。
他对其他人说了这事,每个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只好归于顾客的恶作剧。
岂料,第二天早上又出了怪事——六尾小金鱼不翼而飞,地上也没有尸体。厉行死死盯着只剩水和石头的鱼缸,鬼使神差,查看了鱼缸下那个曾飞出鸟儿的柜子。见其中空无一物,他微微松了口气,去查监控。
夜视监控的像素不算很高,他放大画面仔细看,发现那些可爱的小金鱼们,似乎是游着游着,就他妈不见了。
时间是零点整。
真是奇哉怪也。
更诡异的一幕发生在翌日,厉行打开鱼缸下的柜子,眼前赫然躺着几尾小鱼的干尸。他警惕地四下环顾,又把目光聚焦在鱼尸上。丝丝缕缕的寒气,从倏然放大的毛孔里钻出来,化为满身的鸡皮疙瘩。
毛骨悚然过后,愤怒值飙升。他把鱼尸收进垃圾袋,对空怒斥道:“谁他妈干的?有意思吗?有能耐你给我来个大变活人!”
他怕家人担心,没公布死鱼的事。晚上,有一波客人在“冥婚”里玩到很晚,厉行自告奋勇独自留下打扫卫生、将机关复位,发现有个机关坏了。修好之后已经快到半夜,看监控回放,果然是被一个憨憨给暴力拆卸了。
他瞄了眼手机,已经十一点多,就算立即离开也赶不上最后一班地铁,干脆就在店里的沙发窝一宿。顺便看看,是哪个孙子在搞幺蛾子,谋杀他的小金鱼。
他在附近的便利店买了牙具、毛巾和咖啡,简单洗漱后坐进监控室,紧盯着实时监控画面,重点关注对象就是鱼缸所在的“冥婚”主要场景——少奶奶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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