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毓和谢雨安被一同埋在了废墟底下。唯一值得庆幸的只有空间不算太狭小,勉强撑住了一个稳固的小三角形,不会再继续坍塌。
这样的境地,有好有坏。好处是外面的恶鬼不仔细搜寻的话可能发现不了他们的存在,坏处则是难以移动,万一运气不好,这个位置还有要从地底下钻出来的恶鬼,他俩直接被瓮中捉鳖。
白毓可以运用自己的小法术,把外面的建筑废料慢慢移开,但是白毓不敢,也不能。
谢雨安还昏迷着,两人出去了只有死路一条,留在这里还能搏一搏运气。
“谢雨安——谢雨安——你别吓我。”白毓压低了声音,小声在谢雨安耳边呼唤着,怕惊扰到外面的恶鬼。
只有起伏着的胸膛和微微颤动的手指,证明谢雨安还活着以及对外界的呼唤有反应。
“谢雨安,我冷。”白毓突然想起两人在小院里生活的时光,他码字码到睡着,醒来后永远都是靠在大猫毛茸茸的皮毛上,依偎着大猫温暖的身躯,温馨又从容。
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又从容。他都是活过两辈子的人了,怎么这点小事都看不开呢?
明天和意外,谁也不知道哪个会先来,为什么要用莫须有的道德观来禁锢自己?白毓只恨自己想明白得太晚。
面前这个人,是他最好的朋友,是他毕生知己,是他的灵魂伴侣,是他……当局者迷清醒后,认定的,未来的爱人。
一滴温热的眼泪滴在谢雨安手上,激得他的手再次颤了颤。
白毓从来没哭过,就连被意外砸死,在地府得知自己投胎还要十来年时,哪怕绝望,他也没有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也许是妖族的自我修复机制,也许是谢雨安听到了白毓的话。谢雨安突然恢复了兽形,毛茸茸的一只大猫。白毓看到伤口上有妖力膜覆盖住帮助修复的痕迹,放心了一点,小心地靠在大猫身边,不触及他的伤口,同样沉沉睡去了。
再次醒来是被耀眼的金光晃醒的,白毓发现自己头顶的废墟已经被移开了,不远处有耀眼的金光,而在他眼前的,是伏妖镇的老熟人——楚江王。
“多谢楚江王救命之恩……那个……伏妖镇的事情,真的不是谢雨安和我干的。”
楚江王的面色挺和缓的,压根不像对着犯/罪嫌疑人,他叹了口气,道:“我们已经查明白了,确实和你们没关系,你俩的通缉令已经撤了……说白了,哎,还是我们地府自己家门不幸。让你们蒙冤这么久我也很抱歉,有什么要求可以提,能做到的我尽力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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