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夜织:“很难,但是……他们在京城活得比较光鲜亮丽……”
钟傅璟:“调查到什么,有话直说。”
方夜织微微低下头,“听他们在京城生活时的邻居所言,每个月都有人给他们送来钱财,对方是谁不得而知,不过邻居说曾听其中一人酒后胡言,是京城里做大官的……”
“云太师……”钟傅璟闭了闭眼,“自登基以来,朝廷内反对朕的声音,就不绝于耳。无论宰相还是太师,他们都在拉拢太尉,势必想要得到太尉的支持,坚固他们反朕的势力。”
原本云珺还沉浸在欣喜的情绪中,猛然听到皇帝这么说,心里突地一紧。
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云珺疑惑地看了眼钟傅璟。
钟傅璟接着说:“那些人虽已不是护军,但这特殊的身份,值得引起注意。太师府内突然出现这种人,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有什么企图……比如,意图谋反。”
胡扯!云珺不信,父亲不可能背叛藜朝背叛皇室。
在他身后方夜织也着急,匆忙解释:“属下、属下认为太师不是这样的人。属下曾几次拜访云府,见过云太师,他是一心向着皇室和朝廷,绝不会有这种……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云珺回过头,朝方夜织投去感动的目光。
皇帝瞧见了,以为他的小白兔,对影卫很感兴趣。
钟傅璟眉角动了动,一把抓过小白兔,面无表情地将他抱在怀里。
云珺反抗无果,无力地趴在皇帝的手臂上。
他气鼓鼓地看了眼皇帝,真想再咬皇帝一口。
钟傅璟一边摸着小兔子的脑袋,一边说:“若要问朕,在朱宰相和云太师之间,更相信谁。朕会说,相信云太师。”
怀里的小白兔瞪大了眼睛。
钟傅璟:“朕也不信云太师会有这种企图。他虽然常在朝廷上反对朕的决定,但都讲得出道理,朕也无法驳斥。然而在他府内出现这两人,中间必定发生了什么……或许与大火的事情有关,朕也无从知晓。”
方夜织连忙点头:“圣上所言极是。”
钟傅璟:“不过你离开皇宫多日,容易被人怀疑去向。为免打草惊蛇,你给桂先生写一封信,将你调查到的信息告知于他,往后就留在宫内,其他事交给桂先生便可。”
方夜织:“属下遵旨。”
话说完,他便离开了御书房。
云珺抬头去看皇帝。
钟傅璟神情凝重,眉间裹着一些深沉,反倒是不见他平日里的凌厉。
只见他叹了声气:“云太师怎会遇到这种事……哎……”
他一脸的惋惜,那声叹息似乎要叹进云珺的心里。
云珺趴在他的手臂上,心脏狂跳。
怎么回事,这个皇帝与外界所说的不太一样嘛!
云珺收起刚才的小情绪,反省自己怎么容易突然生气。
以前他待在那片小小的院子里,被家人爱着宠着,养了二十年,什么都不要他做,只要他一生平平安安。
家人是云珺心中最珍贵的宝物,任谁都不能诋之毁之。
所以,他听到此前皇帝那么不屑地,说着他家的坏话,他自然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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