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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清池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被气笑了。

果然如她自己所说,该她的,一分都不能少。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轴?

霍清池收起手机,回到沙发边,继续和那两人聊天。

盛氏今年经历过一次大的动荡,表面上看,好像市值缩水的厉害,可是霍清池观察过盛时接手后的动作,觉得此人以后肯定大有作为,因此有意结交。

聊着聊着,聊到了感情问题上。

三人中,只有盛时已经尘埃落定,他那位还在读大学的太太马上就要生下他们第一个孩子。

相比较而言,霍清池和裴应许两个,是伤心人对伤心人,喝伤心酒,想伤心事。

霍清池是求而不得,裴应许是得到不知珍惜。

霍清池:“既然放不下,怎么不去找她?”

裴应许抿了口酒,苦笑:“再等等,等我确定自己的心意。同样的错误不能犯两次,是吧?”

霍清池双手支着轮椅扶手,调笑道:“反正我是觉得你活该。到底爱的是谁,你自己都能弄错,你怪谁呢?”

盛时也丝毫没有虚伪客套,毫不客气的笑了:“反正我从来没有犯过这种错误。我对我太太一见钟情,生死与共,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一见钟情四个字,狠戳到霍清池。

初遇景云溪的场景,到现在依然还历历在目,恍如昨日。

那天景云溪哭得很厉害。

她说:“你别逼我,我们这样是不对的。清池,你找个人,找个人试一下,好不好?你试一下,说不定不是非我不可。”

她哭得那么伤心,哭得霍清池心都软了,只能说“好”。

他愿意找个人试给她看。

他要让云溪看清楚,即使那个人再像她,也不可能代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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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今缩在卧室小小的飘窗上。楼下路灯昏黄,窄窄的林荫道上,一辆车都没有。

夜是真的深了。

整个世界都陷入沉睡中。

她的头磕在窗玻璃上,触感冰凉。

阚海楼说她偏激,外婆说她钻牛角尖,岑今一度认为她已经脱离了过去的那个自己,可是刚才和霍清池谈崩了这件事,忽然间让她意识到,她可能依然还是曾经的那个岑今。

一个人骨子里的东西,是很难改变的。

为什么要纠结于一天还是两天呢?就算是两天,又有什么区别?一个月那么多天,其余的日子里,还不是要她去想办法修饰太平?

因为她的一时意气,外婆却白白失去一个可能活命的机会。

岑今,你就不能适当妥协一点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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