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微动,将沈曦额前的碎发别在了耳后,拿着她手,一点一点在他的颈间擦拭着,抚过他凸起的喉结,男人粗粝的指尖无意中掠过她柔软的肌肤,仿若触电般的酥麻感丝丝滑过她的心尖。
呼吸忽然急促,脑袋也晕晕沉沉的一片空白。
“曦儿,曦儿。”
沈曦呆呆的望着徐述,乍回过神来,听他清冽的声音含笑,“你在看什么?马车来了。”
“哦,哦。”
沈曦慌忙低下头,心想,她刚刚是怎么了?那种感觉,怎么酥酥麻麻的,叫人好像痴傻了一般?
徐述捏着沈曦的手,上了马车。
沈曦打定主意要与徐述保持距离,因此上了马车后,就紧紧地靠在最左边的车壁上,可徐述却不懂她的心思,挨在她的身边,攥着她的手就没松开过,避开她的伤口来回把玩。
一会儿捏捏她圆润尖尖的指甲,一会儿揉揉她纤细小巧的手腕,揉的沈曦毛骨悚然,心中慌乱,如百十只猫爪子在心头挠似的难受,偏偏她还不能直接抽手。
“曦儿,倘若适才我不在,你可会骑着薛从湛的马回来?”他忽然问。
“当然不会。”沈曦忍着痒,一口否决。那可是薛从湛的马,骑了可不得被沈晴酸死?再者,薛从湛也不喜欢她,这次借给她马,说不准是想着如何捉弄她呢。
她又不傻。
徐述闻言,笑了笑,捏捏女孩儿的小指头,“曦儿做的对。”
沈曦微讶,睁着一双大大的杏眼,扭头问道:“你看出来了,他不喜欢我?”
徐述:“……”
他的傻媳妇啊。
“曦儿纯真可爱,谁能不喜欢,只是……”徐述顿了一下,才迟疑着说道:“只是你如今嫁给了我,他毕竟是外男,邀请你骑他的马,怕是于理不合,若是被有心人看见,只怕会以此做文章……不过,应当是我想错了,素闻平西侯世子恪守礼节,适才只怕是他情急之下的权宜之计。”
沈曦柳眉一蹙,本来她还没想到这一层,徐述这么一说,她不禁胆寒——她不懂朝堂之事,薛从湛却不会不懂,明知罗敷有夫还与她纠缠,他真就这般讨厌她,甚至不惜败坏她的名节吗?
当下心中对薛从湛的不喜,又添了几分。
待回了王府,两人稍作休息,用过午膳,沈曦昏昏欲睡,便先去休息了。
徐述来到了书房,没过一会儿,喜鹊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跪在徐述面前道:“王爷,王妃已经睡下了。”
徐述放下手中的一卷书,看着下首恭敬的喜鹊,眸光冷凝,“王妃的手是怎么回事,我让你跟在王妃身边,你就是这般看护王妃的?!”
喜鹊忙道:“王爷息怒,王妃当时在净室中,没有让奴婢们进去……”将沈曦受伤后叫她与书彦下山买药的事一五一十的讲给了徐述。
听着听着,徐述面色愈沉起来,“你说,王妃支开了你与书彦,只与普济在净房中论道?”
“是。”喜鹊跪得膝盖生疼,但听着主子的这个语气,却是一动不敢动,缩着脖子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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