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父贝母都很宠她,自有记忆以来贝梨就没怎么挨过打,那一次着实丢了脸面,酒醒的时候人都要炸了,反过来折磨他好长时间。
眼下突然提到十多年前的事情,随厌没说什么话,唇线拉直,脸色却冷了几分,不近人情的表情更让贝梨觉得,如果棠酥和申明哲不听话,他会直接上手。
随厌转过身把门打开,感受到背后那道炙热的视线,缓了缓神,说:“你要是担心,完全可以和我一起去看看。”
贝梨摇头,“我不去。”
虽然那份血书对她的影响没那么大,但让她亲眼去看写血书的人,她还是不敢的。
万一回头将她好不容易缓下去的,被许肃日日纠缠看他流血伤口的噩梦再激发出来,得不偿失。
随厌知道她以前的反骨有多严重,刚才就是反着她的想法提议,但毕竟这么多年没见,摸不准她现在的性格,还是怕她会直接同意,此刻听见拒绝的话,松了口气。
对面的门彻底关上,贝梨回客厅,坐在餐椅上吃早饭。
这一天她过的都不安生,一会儿一去对面敲门,看回来没有。
中间她想找杀千萌问消息,但转念想到这件事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随厌也不会弄得人尽皆知,就没给杀千萌打电话,省的引她害怕。
晚上八点,华灯初上,东风夜放花千树,整座城市都披上了靡丽的外衣,开始不同于白日热闹繁华的夜生活。
贝梨守在房间里,细心地听着楼道里的动静,后来隐约听见钥匙拧开锁芯的声音,立刻跑过去打开门。
两道门是相对着的,贝梨一打开,就看见对面背对着她正低头开门的男人,迫不及待地开口问他:“事情怎么样?”
随厌听见贝梨的动静,稍稍有些意外。
没想到她还记挂着。
贝梨发现他今天穿的是浅灰色衬衫配深灰色西裤,衬衣前面的左胸口和两边袖口上绣的都有金丝暗纹,矜雅又稳重的风格,看着更像去教训孩子的严父。
她心里咯噔一声。
要是棠酥挨了打骂,她这个送信的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随厌看她猛然紧张害怕的脸色,又回想那个小屁孩一见他就哭得一抽一抽的样子,突然间怀疑,他长得有这么吓人吗?
他声音低沉,“没怎么样。”
贝梨急了,“没怎么样是怎么样?”
随厌靠在门上,低头觑她,“申明哲没什么意图,就是听说用血写的更显诚意,不过他胆子小,那血不是他的,是他奶奶杀鸡的血。棠酥也不喜欢他,就是听说申明哲写情书挺有一套,想看看鲜。”
贝梨松口气,同时觉得有些丢脸,万没想到把她吓到尖叫的血竟然是鸡血,咳嗽一声强装镇定道:“你打他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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