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贝梨把饭盒收拾好装垃圾袋下楼扔垃圾桶里,回来见他还在餐桌上坐着,催他回自己家休息。
去厨房洗完手出来,见他还是没反应,贝梨给自己倒杯水喝着,过去喊他:“你干嘛呢,回自己家睡觉啊……”
“你怎么了?!”
贝梨原本想拉他的衣服让他起来,凑近了才见他捂着上腹部,脸上被酒气袭染的红晕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毫无血色的苍白,眉头也紧锁着。
贝梨第一反应:“你不是要吐吧?”
随厌喘息微弱,声音也轻得几乎听不见:“不是,我胃疼。”
“你家里有药吗?”
随厌摇头,“没有。”
距离上次胃疼已经很长时间了,他过来这边住只是临时起意,也没怎么在意拿药备着的事。
“那你要用什么药?我去楼下给你买。”
随厌按按隐隐胀疼的太阳穴,“我之前喝了不少酒,不能乱吃药,送我去医院吧。”
贝梨傻眼,“现在?你喝了酒不能开车,我又没驾照,那打电话叫救护车吧?”
随厌已经被胃里如潮水般一阵阵袭来的灼疼吞没所有的力气,耐着性子缓声解释:“救护车一来一回浪费时间,下去打车去医院。”
贝梨站在他后面,听到打出租车,心底有着本能的排斥,垂着眼安静站了一会儿才捏紧拳头,说服自己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忽然感受不到贝梨的存在,随厌往后看她,“怎么了?”
他似是能窥探到她心底的想法,“不想坐?”
贝梨摇头,“没,你等我一会儿,我换个衣服和你一块去。”
她换衣服很快,脱下睡衣,随手找个裙子穿上,拿包挎上,扶随厌站起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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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快到凌晨,之前繁华热闹的市区也不免阑珊起来,昏黄路灯照明的大路上,驶过车辆寥寥,他们站了好一会儿才都没能看到一辆出租车。
随厌胃疼腿软站不住,但他挺拔的身子靠不了贝梨身上,不然分分钟能把她压垮,只能自己强撑着。贝梨在周围看了一圈,这里不是公交站牌,没有能坐的地方。
“要不你先蹲下?”
随厌摇头,“蹲下就站不起来了。”
习习夜风稍凉,路灯下,他看贝梨露出的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你冷不冷?”
“有点。”
随厌被她扶着的手抽出来,想揽过去给她暖暖,然而他甫一松开,贝梨便抬头问他,“你想自己站着?行,你先站着,我去前面看看那辆等红灯的车是不是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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