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站到打开的舱门口,扑面而来的寒气便将他们冻得身体抖了抖,还不待贝梨适应环境,下一秒,就有股暖意袭来,她被梨花带雨的李筠抱住。
“小梨,你可回来了,妈妈好想你。”
贝梨站着让她抱着哭一会儿,等她哭够了,又被她转着看一圈,直到确定她完好无损。
她有些无奈,“妈,我真没事,你别哭啊,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李筠接过佣人递来的纸巾擦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不知道当年那些人还记不记得,你这样孤身一人回去,妈妈怕你再被人攻击。”
“还有随厌呢,我和随厌又好了,他会保护好我的。”
“都是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他保护的再好,也挡不住那些人无孔不入的攻击,真出事了,你让妈妈往后怎么活啊。”
贝梨接过佣人纸巾,给她擦又涌出来的泪,“好了妈,我知道了,现在好好的,是不是能放心了?我们快回去吧,好冷。”现在室外气温才2℃,她真冻得来回跺脚。
李筠连连点头,“天确实已经冷了,赶紧回去。”
一直和保镖佣人站一块,身着一袭黑色呢绒长褂的莱西见她们母女俩诉好情,才抬步上前,体贴地为李筠裹好外套,揽着她的身子给她传递暖意,目光落到贝梨身上,“不管怎么样,小梨回来了就好。”
贝梨抬头看他。
中美混血,不得不说,即便年近耳顺,莱西也非常俊逸有魅力,身上有着身居高位沉淀多年的成熟稳重。
那双久经风霜的黑眼,笑的时候慈祥和蔼,缜脸的时候,是不容侵犯的威严。
她稍稍歪头,朝他笑得乖巧可爱,“莱西叔叔好。”
“乖,回来就好,外面冷,我们先回家。”
过来接她,莱西出了大部队,长长一排车队,只站在这里遥遥望着,便格外壮观。
看似是为了给她接风撑排面,实则,是怕她不配合,以作威胁。
附近安排的还有记者拍照。
网上之前说的都是她卧薪蛰居多年,终于找到证据为亲生父亲伸冤,说莱西八年磨一利剑,然后这把利剑调转头来,插进自己心脏。
但网上言论种种,都会随着她回赫尔辛基参加亲生母亲和继父婚礼的消息放出,而像不攻自破的谣言一样,渐渐平息。甚至把它当做莱西竞争对手为了打压他而制造的假消息。
而莱西稳如泰山,不理会竞争对手的诬赖,依旧亲切对待继女,这份成熟让民众对他的集团又多了一层信赖感,口碑又上一个台阶。
坐在车里,脑中把其中利弊转个圈,贝梨弯唇笑笑。
莱西还是莱西。
车在庄园门口停下,进去换乘另一辆。
满是圆顶尖塔的白色北欧式建筑,错落有致,纯白圣洁,地上的草坪已经枯黄,树上的叶子落空,满目萧瑟,只有中央喷泉还在孜孜不倦地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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