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会是他往后余生,每每想起来,都觉得分外遗憾的。
都会是他,觉得愧对阿梨的。
随厌收回视线,继续看屏幕里他自昨天分开那刻起就开始思念的小脸,“因为这件事到现在都没睡吗?”
她那应该凌晨了。
贝梨“嗯”一声,“心里面烦得慌,不过也是我在飞机上睡得太多了,不怎么困。”
贝梨眼睛亮了亮,“你要不要看看我房间?从美国过来后,我就在这住了。”
随厌欣然点头,挪了挪身体,找个舒服的姿势,盯着视频看。
贝梨下床打开灯,整个屋子都被暖黄色灯光覆盖,镜头最先对着的,是她圆圆的奶粉色公主床,那是她在芬兰躺了七年多的床,上面堆了各种抱枕和毛绒玩具,有的玩偶掉到下面的地毯上。
镜头往墙上扫,上面摆的除了每天清晨从国外空运过来用来装饰房间的鲜花,间接摆有几幅油画。
贝梨指着介绍:“这几幅是我这些年画的比较满意的。”
随厌看得认真,“不满意的呢?”
她说得理直气壮,“不满意的就卖了。”
随厌失笑。
贝梨挠了挠头,“不过卖出去的也不丑,实在不行的都在楼下废弃屋里堆着呢,只是把觉得最好的留下来保存了。”
随厌点点头,表示理解了,让她接着介绍。
贝梨刚开始还有股新鲜劲,说着说着就打哈欠说困了,走到壁炉边都没注意,还是随厌提醒她,“注意着点火。”
贝梨脚一停,低头去看,才发现她抬脚的地方正是烧得红旺的火堆,带着薄绒的真丝裙边和火苗就差三厘米,但凡有一个火星子溅上来,她都会立刻被火包裹。
她吓出一身冷汗,连忙后退几步离壁炉远一点。
手机里,是随厌关心催促的话:“好了不介绍了,你快躺床上睡觉。”
贝梨点点头,到床边脱鞋上去,“法院有消息了没?”
“昨天下午发了通知,让今天过去一趟,我再催催,让加快进程,争取在举办婚礼之前,联动芬兰警方抓捕莱西。”随厌给她汇报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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