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回过神来,听到鲍国胜的话便沉下脸:“去什么去,我今早布置给你的功课做完了么?”
鲍国胜闻言脸一红,讷讷道:“没......还没有。”
云开严肃道:“好好做你的功课,兰月明就算是真的生病了也有婢女照顾她。你去了管什么用,是要给她端茶还是给她倒水,还是你是万灵丹,她看见你就百病全消、神清气爽。”
鲍国胜被他数落得抬不起头,只能把眼睛挪回书本上认真看书。
俸小赛在一旁看傻了眼,少爷这是抽的什么风?不会是连这个黑小子的醋都吃吧?
云开见鲍国胜老实了,装模作样的扫了一眼桌面,嘴上疑惑道:“我的烟呢?”
俸小赛看了一眼就在他手边的香烟,上面的印着的骆驼睁大眼睛望着他,忍了忍没做声。
云开站起身自言自语道:“怕是放在房间忘记带出来了!”他吩咐俸小赛:“你好好服侍鲍少爷念书,我回房去抽根烟。”说完大摇大摆的背着手扬长而去。
俸小赛把桌上的骆驼牌香烟揣进自己衣兜里摇摇头暗笑:行吧!这包就算是他的吧!”
云开来到月明的院子,见大门虚掩着伸手推门而入。院里静悄悄的,一个奴婢也没有。他心生不悦,一群人门也不关的跑去哪里也不知道,虽然不可能有人进来偷东西,但这里毕竟是女孩子住的地方,万一那个莽撞不长眼的闯进来怎么办?
拾级而上,在屋外脱了鞋用竹扇挑了门帘进屋。见月明窗前的帘帐还围得严严实实的。心中暗中纳罕,昨晚真的没好好睡到这个时辰都还没起?
骨节分明的手掌捏着扇柄慢慢挑起绣着金线孔雀的帐幔,只见月明裹着布朗织娘织的牛肚被睡得小脸通红。云开不禁失笑,允相只要一出太阳就热,这都日上叁竿了她热得鼻尖都冒汗了还把被子裹得那么紧。
伸手将被子拉到她腹部,月明刚刚是熟睡把被子裹紧了挣不开,现在有人帮了她一把,她腿一抬把被子踢得老远。
看着床上直着坎肩小褂裙的月明云开呼吸一滞。
月明屈膝侧躺,睡裙边卷到大腿边,笔直修长的双腿一览无余。衣领微开,他隐隐可窥见女孩胸前微微隆起的尖头小菡。
这幅海棠春睡让他慌了神呼吸急促的倒退几步,他这才觉得自己唐突了,她已经是一个含苞待放的女孩,自己这般行为就像一个居心叵色的色鬼一样。他他慌乱转身想离开。却听到身后的月明呓语一声:“热。”
他止住急急的脚步,思索片刻转而回到床边。侧身坐在床沿,掏出怀里的手帕轻手轻脚的给她擦掉脸上遍布的细汗,打开折扇将微风送进帐内,既要保证她的清凉还要让她不会受凉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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