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莺时,花开满枝。
谢夫人挑了个春光正好的日子,安排王珣和谢婉一同去建康灵台寺赏杏花。
灵台寺倚山而建,山上一片葱郁杏林,每到初春,香飘满寺。
马车在寺庙山门口停下,谢婉由婢女搀扶下车,王珣在一旁静候。
一路上,他话并不多,也只与她聊些琴棋书画上的心得体会,要么就是诗酒茶花,君子言行有礼,落落风雅。
谢婉悄悄红了脸颊。
两人拾阶而上,郎君白衣风流,女郎眉目温婉,惹得不少行人伫足而视。
在灵台寺,同样惹人注目的还有王嫄和桓九,娇小玲珑伴着体硕腰圆,偶有大胆张狂的少年,瞧见王嫄胸前一对沉甸甸的巨乳,向桓九投来促狭的目光。
桓九与王嫄搭话时,根本不敢看她的身子,视线只落在她娇俏可亲的脸上。
王嫄今日穿得衣裳莫名勾人,青纱衣裙裹不住丰乳圆臀,行走之间身姿艳媚,竟比成了婚的妇人还要风骚几分。
桓九偶尔瞥见一眼,便觉得口干舌燥,小腹燥热。
但想想,女为悦己者容,心里又不由冒出一丝甜,默念几句佛经,告诫自己对待心仪女郎不可生出污浊妄念。
王嫄却有点心不在焉。
桓九约了她数次,她偏偏在今日应约了,还选了王珣和谢婉一同出游的地点。
不知是想膈应王珣,还是来恶心自己。
王珣和谢婉并肩踏进杏林入口,桓九一眼就看到王珣,拉着王嫄就要往别处走。
王嫄拉住桓九的衣袖,柔声问:“怎么了?那可是我嫡兄和未来嫂嫂。”
言外之意就是两人理应过去打个招呼。
桓九面色踌躇,想起上次在南山王珣打量他的眼神,感觉有点怪,可又说不出来哪里怪异。
想了半晌,他支支吾吾道:“阿嫄,你那个兄长……好像不怎么喜欢我。”
“哪有的事,九郎,你想多了。”王嫄怔了下,柔和地笑笑,信口胡诌起来面不改色:“上回在南山,你走后兄长就是教训了我几句,叫我与郎君相交掌握分寸,莫辱了王氏的家风门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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