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先生,倪小姐,我们到了。”
副驾的助理转过头来,车门被打开。
蒋越尧望向倪以歌,她低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握住她的手,轻声说:“我们到了。”
“嗯。”倪以歌的手慢慢从他手中抽离,下车。
蒋越尧手心一空,不由愣了愣,随着她下车。
离开祝家已经一月有余,倪以歌抬头看着这栋白色的漂亮建筑物,如同她刚来到这里一样。
尽管比不上蒋家金碧辉煌,但也艺术高雅,极有品味,是一个普通人努力一生或许都不敢想象的房子。
她从小知道自己天赋异禀,知道自己并非池中物,终有一天,她会住在更大、更豪华、更优雅的房子里。那时她看见这栋别墅,就像看自己起飞的树枝一般。
倪以歌深吸一口气,走进房子里。会客厅里,祝祺坐在沙发上,捧着茶杯,慢悠悠地喝着。看见倪以歌,轻哼了一声,但蒋越尧在她身后出现,祝祺动作一滞,装作若无其事。
蒋家的施压,让祝祺已是焦头烂额,不得不放松对倪以歌的弹压。事实上,倪以歌已经隐隐有凌驾在她头上的优势,等她成为正式的蒋太太,那时连祝祺都不得不巴结她,一切都取决于倪以歌想不想认她这个继母。rǒūωêń.мê(rouwen.me)
只是没想到,倪以歌竟然本事这么大,让蒋越尧为她神魂颠倒到这个地步。
“她在哪儿?”倪以歌声色淡淡。
祝祺见她不向自己问好,甚至没有客套的开场寒暄,一上来就问祝竹,不由得大怒:“倪以歌,你未免欺人太甚!仗着有蒋家给你做靠山就无法无天了!祝竹是我的女儿,你凭什么这么对她!”
蒋越尧不讲祝祺的发威放在眼里,看向身旁的保镖,便有人上来将祝祺按住,不让她动弹。
“蒋越尧,你还帮着她哪?!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被我赶走,又知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找祝竹?你还真是心胸宽广啊,见自己的女人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还能帮着,我呸!”祝祺怒气冲天,脸颊发红。
蒋越尧冷冷道:“我如何做事,与你无关。”
祝祺还没来得及说话,便有人向倪以歌说:“倪小姐,人找到了,祝小姐在阁楼的一个房间里。”
倪以歌眼睛一亮,快步往阁楼走去。
阁楼有一个房间,没有窗户,只有透过天窗洒进来的光,祝竹就被祝祺关在这里看管。除了一日叁餐,不许有人靠近她,为的就是迫使让她忘记倪以歌。
阁楼房间外的锁被打开,门缓缓推开,倪以歌却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
她在那儿。
天窗落下一丝阳光,她坐在床上,光晕映在她的眉眼处,她扭头看向来人,神色冷淡。
倪以歌屏住呼吸,迎上她的目光。
南希,不,应该是坐祝竹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来人。看清楚是她,反而从眼梢流出一丝不屑和讥讽。
倪以歌脸色一变,心凉了半截。
那个……不是她,不是她想念一月有余的南希,是祝竹,是过去的祝竹。
见倪以歌神色变化,祝竹冷哼一声,弯起嘴角:“好久不见,看来我亲爱的妹妹攀上高枝儿啦?”
“你不是南希。”倪以歌眼神转冷,脸色更是沉了下去,“她在哪儿?”
“南希?”祝竹抱着手,站起身,“又是你哪个穷酸朋友?怎么,你爸攀高枝儿不算,还想着带着破烂的一家升天啦?”
倪以歌沉声道:“把她带走,带进医院里。”
祝竹神色变化,慌张起来,眼见着有人上来抓住她,不由得大喊:“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居然敢碰我?滚开!”
她四肢并用,推攘着过来的保镖,奈何保镖人多势众,稳稳地把她按住。
“你敢!你好大的胆子!”祝竹眼睛都怒红了, “倪以歌,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死,你给我去死!”
倪以歌不应,转身离开,祝竹便被保镖提溜着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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