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对薛家的布局显然十分熟悉,脚下未有片刻停顿,很快便领着他到了一处偏僻无人之地。
秦墨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见他转过身来,满脸寒霜地从口中说出一个名字:“谢凭澜,你果然没死。”
眼前的人皮相还停留在二十出头的年纪,身上的清冷气质和柳凝极为相似,但浑身却透着一股强烈的疏离感。
谢凭澜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好像刻意把人引到这里来的不是他一样。
秦墨被他盯得很不舒服,眉心一拢,正欲发难,便听谢凭澜闲话家常般说道:“好久不见。”
他也没指望秦墨会应声,又自顾自地以师尊的口吻教训起他来,“再怎么恨我,我也还是你的师尊,是谁教你直呼姓名的?”
“反正不是你。”秦墨嗤道。
空气诡异地安静了一瞬,最后还是谢凭澜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们不是在等我吗?就没什么想问的?”
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想要知道的事情太多,秦墨却挑了一个看似与他无关的问题。
“师兄身上的蛊毒,和你有没有关系?”
谢凭澜没有正面回答,但几近承认了这件事,“你不是猜到了吗?”
尽管有所猜测,但亲耳听到显然更叫人火大。
也是,能让柳凝在他面前避而不谈的人,只有一个谢凭澜罢了。
秦墨怒从中起,直接提刀冲了上去。
他想做这件事很久了。
“你这样的人,也配为人师?”
枉费师兄一心袒护于他,结果呢?师兄做了什么,他又做了什么。
兵刃相接,谢凭澜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大约对此早有预料。
不过他并不打算和秦墨分出个胜负,拖得太久,商行阙就该过来了。
可惜事与愿违,商行阙来得比想象中还要快。
他将人从秦墨刀下救出,揽着谢凭澜的腰,以一个禁锢的姿势,从身后把头探出,搁在对方肩上,看上去就像一对交颈缠绵的恋人。
“你终于舍得出现了。”商行阙侧头轻嗅,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伸出舌头在他颈侧舔了舔。
眼前这幅画面让秦墨感到些许困惑,有些拿捏不清楚二人的关系。
明明是极为亲近的行为,但二人眼中一个全然是嗜血的贪婪,还有一个满是厌恶。
既不像恋人,也不像纯粹的仇人。
谢凭澜清楚挣扎无用,反而惹他不快,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站着任其施为。
“不是你逼我出来的吗?”
“既然如此,为何不来找我?”商行阙钳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扭过头来看着自己,嘴角挂着笑,眼底却全无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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