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慌张,第一反应就是往安全的地方求助。
肖玉玥与肖玉琬自是往花厅奔去,手里的团扇早就随手弃了,哪里还有贵女的做派?
肖宁没有紧随其后,她影在楼花窗下静等着。
周氏在肖老太太的庇佑之下,暗地里愈发猖狂,竟默许一对姐妹花蓄意靠近当朝权势!有时候太贪心了未必是好事。
肖玉玥与肖玉琬闹出的动静很大,还委屈的向隔房的两位哥哥求助。
“大哥!二哥!外面有耗子!”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一时间哭的梨花带雨,淑女仪态尽失,头上的发饰也摇摇欲坠了,发髻微乱。
肖楚俊与肖楚青兄弟二人对视了一眼,这光天化日之下从哪里来的耗子?莫不是隔房的堂妹想蓄意引起旁人注意?
对此,在场的人也无一人相信,但肖玉玥与肖玉琬姐妹二人却是哭的轰轰烈烈,明显是受惊过度。
朱明辰且不论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这人一贯以笑脸示意人,所表现出来的是大度包容的一面,道:“呵呵,肖公子,既然两位姑娘受惊了,你二人不如先安抚一二。”
赵家的三兄弟不想多事,更不想与肖家的姑娘有任何牵连,这些贵公子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一旦有个什么流言蜚语传出去,搞不好就给自己招来一桩不喜的婚事。
肖楚俊与肖楚青兄弟二人自觉颜面尽失,若是家中姑娘识大体,又出落的倾城芙蓉,那还有利用的余地,可谁要是污了肖家门庭,他们当隔房哥哥的也不想维护。
“好了好了,瞧把你们吓的,府上哪里会有耗子?”肖楚俊安抚道:“都回去歇着吧。”
此时,肖宁已经将耗子收起来了,小东西被灌了曼陀罗花粉,还会吱吱的叫,却是跑不动了。
朱明辰这时笑道:“呵呵,姑娘家岂会扯谎,看来贵府的确有耗子。”他自诩是个出众的男子,又身份高贵不可言喻,想必今日这一出,肯定是为了他才演出来的。
赵慎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抹玉簪花色的衣角,如果没记错的话,他方才隐约听到了一个小姑娘的声音,赵慎此时觉得这满园娇花根本不值一提,倒不如那玉簪来的清丽脱俗。今日一直缄默的他突然开口道:“是啊,肖府的‘耗子’还真是不在少数。”
赵慎的嗓音独特,虽然尚未弱冠,但一旦出声,便是独一份的特殊。
肖宁一听到他的声音,小心脏又猛然间跳动了几下,她悄然快步离开了前院。
怎的总感觉自己被窥视了?
肖宁顾不得多想,将耗子放生之后,她便去找了肖玉珠,而肖玉珠则拉着她去肖老太太院里,并道:“祖母不知怎的大发雷霆,让我们几个都去听她训斥呢。对了,你方才去哪儿了?你今个儿可算是错过了一出好戏,你那两个姐姐胆子实在是大,竟跑到三皇子跟前耍把戏去吧,还哭哭啼啼的,闹得好不难看。估摸着祖母叫咱们过去就是为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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