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渌莫名:“我能拦着什么?他又能做什么?难不成还真跟来接他的人走?”
番伯摇头:“谁知道呢。”
白渌生气:“你是村里最牛逼的道公佬,你不知道谁知道?”
番伯却不受他那急脾气影响,只笑:“白工,世事无常。”
白渌脾气来的快去得快,抽了根烟又冷静下来,觉得番伯说得挺有道理。
“他那么能耐,脑袋砸穿还能和我打个平手,我本来就管不了了。”
起身要走,被番伯又喊住:“另外一件事不问了?”
白渌骂娘:“就说你这糟老头子什么都知道!”
犹豫了下道:“是我妹妹……”
番伯说:“哪一个?”
白渌一愣,摇头苦笑:“不是那个狼心狗肺的,是另一个,早年我家老头刚发迹时结了不少仇家,老婆死前好不容易留下的老来女却被人给偷着抱走了,去年老头生日,醉了酒又提起了,我就想问问,您说还能找回来吗?”
番伯凝神沉思了半晌,道:“或许可以,有些人缘分没散,总有一天会再聚。”
第157章 各有各运
又被迫听了人隐私的楼明玥多少有些无奈, 好在他和这家人不太熟,也不懂他们这弯弯绕绕的内情和关系。
本要回屋,发现房间里李姑姑和丁平聊到动情处, 正悄悄抹泪, 楼明玥不好打扰, 只能继续留待原地。
这时,隔壁又来了对夫妻,一进门对着那番伯竟是要拜,被急忙搀起后哭着说自己远道而来, 只为求道公佬救人一命。
原来他们有个孩子刚二十的年纪,在M城工作, 十天前在一工地上出了意外, 送医急救在特护病房烧光了钱却至今未醒,二人实在没法,听人说明会村的道公佬本事极大, 远近闻名,便死马当活马医的多方打听找到了村里。
想是这类来访者不少,番伯已见怪不怪,他没说行与不行,只瞧着那丈夫几眼后问了几个问题。
“在M城南边那处工地?喝醉酒爬上顶楼, 失足摔了下去?”
那丈夫本僵着表情一听这话浑身发抖,道公佬问的细节他们刚并没提起, 眼前人却一见便知,他顿觉真遇到了高人, 面上不禁显出喜色, 以为儿子有的救。
番伯下一句却边摇头边说:“命丢不了,但也醒不过来了。”
这话让两人没法接受, 那妇人哭得撕心裂肺不愿罢休,怨儿子年纪轻轻得此遭遇,又怨道公佬狠心,竟看着他们伤心也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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