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骄要起身,周阮立刻伸手抓住他的袖子,手指划过很有质感的布料,轻轻地搭在滚烫的肌肤上。
她眼睛湿漉漉的,似乎还带着一点点起床气,但开口却是软绵绵的责备:“你发烧了?”
陈骄似乎是愣了一下,抬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连忙把周阮拉开,“你别动,可能是流感。”
周阮一下子就从被窝里坐起,她披着被子抱住陈骄,一副死活都不撒手的模样。
“那就一起生病吧。”
陈骄听着周阮这幅野蛮骄横的语气,说话间就真的不走了,他揽过眼前的人坐在怀里,手指划过耳畔的碎发,突然眯了眯眼,意味深长地笑道:“你知道怎么样才会一起生病吗?”
周阮的眸色隐没在刘海的阴影里,她垂着头良久,似乎是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正当陈骄松开手,打算再次站起身的时候,周阮突然说:“我没有发烧,也没有冲动。”她仰起头看向陈骄,一如当年一样,“我的床,也不是谁都能上的。”
陈骄眸色微凉,想起自己最开始的荒唐言辞,大脑有些失控地空白一片,他嘴唇动了动,身体却已经率先做出了反应。
白色的枕头上,周阮的深栗色的头发铺了视线,陈骄揽住周阮的后脑勺,另一只手轻轻地探进了被子里,倏忽间周阮便感觉滚烫的热度倾覆而下,不轻不重地将她紧紧包裹。
窗外的蝉鸣喧嚣又嘹亮,落地窗前的纱帘被热风一层层拱起,光亮透进室内,旖旎的风光里有密不可闻的耳语。
“阿阮。”
“我这里,也只有你。”
暧昧在空气里不断散开,两个人身上的衣物都皱得有些可怜。
周阮端着一杯水,看着陈骄把药吞了下去,然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手怎么了?”
陈骄坐在床头,皱眉头抓住周阮的手,食指的内侧像是被烫出了一个泡,经过长时间的未处理看起来有些发炎。
周阮突然缩回手,眼神匆匆避开:“我现在就去处理。”
陈骄按着被子不让她起身,她只好指了指门口:“客厅的抽屉里有个药箱,里面肯定有烫伤药膏,那你帮我去取。”
感冒药都有,烫伤膏应该也有。
陈骄半信半疑地走出房门,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身后的门就已经关的死死的。
周阮隔着门板说:“你去取药,我换个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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