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男人犯了错可以回头,若是女人便要下地狱?”
“我们是男权社会,况且在很多人眼里,纳妾没有错,是传统。”
“为什么同样的誓言,女人固守一生,男人却说变就变?”
戚明钊不语。
“男人的爱真是廉价,一边说‘爱你’,一边却三妻四妾、买笑追欢!”
“你是不是恨我,佩玉?”
“恨?没有,你是我父亲。”
他很欣慰。
“只是,自从你纳妾后,我就不爱你了。”
他宁肯女儿恨自己。她们始终心存芥蒂,不能忘记过去。樨蕙不肯接受他,他心甘情愿地等、守候她,哪怕等到垂垂老矣。
“没人愿意看到自己的母亲整夜整夜地不睡觉。”
戚明钊皱紧眉头。
“没人愿意跟别人分享父亲,尽管他们跟我有血缘关系,可我心里不认他们。”
他自己也不认可庶出子女们的身份。
“我说这些话,你是不是很烦我?”
“没有,我对不住你们,佩玉。”儿子们跟他生分,宁可去上海,不愿留在他身边。他摸摸女儿的头发,“半辈子浑浑噩噩,我现在很开心!我走了,你母亲等着我呢!”
在戚佩玉的眼里,父亲有炫耀的意思。等着他?哼,未必!
戚佩玉看着父亲的身影远去。闷闷的、沉重的钝痛慢慢袭上来,有什么从下ti悄悄流出来,那从来不准的月信又来偷袭她。她加快脚步回宿舍,接下来的一天她将躺在床上,冒着冷汗,忍受一把未开刃的刀慢慢插进肚子、再慢慢抽出来的动作,这个动作将重复千次以上。
戚佩玉有痛经的毛病,厉害时疼得死去活来。她月事不准,短则四十多天来一次,长则两个月以上。月信、月信,按月而至,如潮有信,在她这里是虚妄。她现在猜测自己不孕是否跟月事不准以及痛经有关。她的堂姐、表姐们皆有痛经的毛病,虽然没有她厉害,她们个个都有子嗣,所以夫妻俩无子的原因她没往自己身上想。
周广缙第一次见识她痛经是在新婚一周后。他从外面回来,坐到桌前倒茶喝,一眼瞥见卧房里她歪坐在椅子上,抱着肚子,蹙着眉。
“怎么了?”他走过去。
她的额上都是汗,“我肚子疼。”
“什么东西不新鲜,吃坏了肚子?”
“不是,我......”她红了脸,“我来月事了,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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