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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方才我寻到了一样东西,瞅着倒像是少夫人的玉牌,您过目一下。”老管家从外面进来,递了块玉牌到闫白霖手上。闫白霖拿着它审夺了一番,方问道,“从哪里寻得的?”

“云慈巷。”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老管家应声准备离开,然而将将走出两步,就又被闫白霖叫住了。

“你方才说这玉牌是在云慈巷里捡到的?”

老管家擦了把汗,“是,就在......唉,就在筠姑娘出事的那间房旁边。”

老管家下去了,可他的话如一只手,一点点扯开闫白霖脑中那团纷杂的线......

寿宴前,他分明看到襄贞将玉牌交给了嘉言。而那天晚上,嘉言吃到一半就嚷着困,所以便由奶娘将他带回房休息。这么算来,翠筠死的时候,嘉言确实不在寿宴上......

想到这里,闫白霖脑中忽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可是这想法只持续了一会儿,他就哑然失笑了:怎么可能会是嘉言,那个从小就体弱多病像小猫似的的孩子,那个被全家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孩子,怎会杀人挖眼?单单凭一块玉牌就去怀疑他,岂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屋檐上被风扫下来的叶子猛一下砸在闫白霖的肩膀上,将他惊了一跳。他仿若从梦中惊醒,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一手扶腰,一手搭在椅背上,试图慢慢将脑中那个荒诞的念头驱逐开。

“咯吱,咯吱......”

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的脚步声,闫白霖心中没来由飘来一阵慌乱,他微眯起眼,朝门口望去,“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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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人部

门外探进来半个身子,嘉言冲闫白霖露齿一笑,“祖父,虽是仲夏,但夜里还是凉的,您坐在廊下不觉得冷吗?”他说着轻轻阖上了门。

“不妨事,大夏天的,难道还能冻坏了。”话一出口,闫白霖却觉得腰疼得更厉害了,像一条蛇顺着下背蹿到脊梁骨,疼得他一个没忍住呻吟出声。

见状,嘉言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闫白霖身旁,伸手扶住他的胳膊,掺着他重新坐回椅中,又两拳交替在他腰上轻轻捶打,“祖父,舒服点了吗,要孙儿去给您拿件披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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