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他的男人瞧着二十多岁,生了一对儿标准的狐狸眼。
狐狸?唐励尧认为是。
狐狸不疾不徐的走在人群里,双手推着一个轮椅。
轮椅上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瞧上去像是生了重病,眼窝凹陷,颧骨突出,时不时以拳头遮掩嘴巴,似乎在剧烈咳嗽。
唐励尧瞳孔紧缩,莫名想到袁不归,并且是袁不归本人!
袁不归冒着极大的风险,强行破除封印出来了,看来他这次对顾缠的茧蛹势在必得!
唐励尧稳住心神,不多打量,放下奶茶杯时视线飘向别处。
他不躲避,迎面朝着他们走去,因为他要去前面的斑马线过马路。
越来越接近时狐狸也不再盯着他看。袁不归更是从头到尾都不曾看他一眼。
两方擦肩而过,唐励尧的步伐至始至终没有改变过。
“老板。”等走远了狐狸问,“顾缠真没有化蛾成功?”
他们刚从梁进贤的古玩店出来,看到碎成渣的玻璃,墙壁上的裂纹,狐狸的耳朵似乎都能听到魔蛾振翅时的尖啸声。
“差得远。”袁不归说句话都要咳出肺来,“魔蛾狡猾多端。”与它们斗了十年,他见识过各种。所以才让其他人先试水,“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穷途末路。”
“那我们……”
“先跟好他们,静观其变。”
……
唐励尧一回到酒店立刻加快步伐。打开房间门入内,正准备告诉顾缠,竟瞧见她蜷着身体不断抽搐。
听见他回来了,她又不动了。
唐励尧却想发火:“你忍什么!”
“我……”顾缠也忍不住了,“我难受。”
唐励尧坐去床上抱住她,没说他们已被将军盯上的事情。他告诉自己不能乱,猜测着将军的意图,规划接下来的步骤。
“你这会儿能不能直接结茧,再次进入‘变态’?”他问。
“可、可以。”顾缠将脸贴在他胸口,听着他如擂鼓般纷乱的心跳,“但是我一结茧指不定又飞回去了……”
“那真是太好了。”唐励尧就赌将军预料不到这种情况,“其实我一个人偷偷去白蛾子山比带着你更方便。”
顾缠有顾虑:“万一分开的时间里你又被换掉一根骨头……”
“我平均两三天才会换一根,从这里过去白蛾子山最多一天半,没事的别担心。”唐励尧劝道,“你不是想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这次我睁大眼睛看着,等你破茧后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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