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都是徒劳,她总忍不住去接触那些东西,然后又一次次让自己难受失控到疯魔,只不过是把脑袋扎进沙漠里的鸵鸟自欺欺人。
现在倒好,强制性她碰不到那些会给她带来伤害性的东西。
江嫱只能盯着屋子发呆,她的接受能力算是比较强了,可能还有些原因是觉得这里既有健全的父母,亡故的忘年之交,还没有那些铺天盖地的骂声,对她而言好像没什么坏处。
想到鲍芃芃,江嫱皱起了眉心,那种知心好友从自己眼前坠亡的冲击,那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成了江嫱心中永不磨灭的伤痛,疤痕深进了骨子里。
江嫱陷入思考时手指总喜欢反复摩挲左手腕戴着的那只银质手镯,如今那里已经没有镯子了,取而代之的是只精致的腕表。
她低头仔细瞧了瞧那只手表,发现时间好像和床头的闹钟不一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江嫱取下手表准备重新调一下时间。
可她刚刚取下,整个人突然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浑身僵硬着没了下一步动作,腕表遮住的位置,那原本应该白皙光滑的手腕上多了一条狰狞丑陋的疤痕。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伤口是怎么回事。
只是,你和我一样都曾自我放弃过吗?
江嫱盯着伤疤陷入沉思,在这之前她翻了整间屋子,虽然没翻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但至少了解到以前的江嫱生活的环境和条件是极好的,她甚至有个木柜里面整整齐齐堆满了荣誉证书和奖杯。
由此可见,她聪明漂亮、家境优渥、多才多艺,简直是上天的宠儿。
这样的人,优秀到令人妒忌。可就是这样的人,就真的毫无忧愁和难以启齿的隐晦吗?江嫱不敢苟同。
这世界不可能只有晴天,你所谓撕破黑幕的阳光也总有照不到的角落,就连月亮都有阴暗面,面朝太阳还有躲在脚下的影子是照不透的。
或许之前的她也会十分不理解,可思及自己,江学义给她的条件,她的努力也将自己推向了这样的人,最后的她还不是没出息地爬上了五楼天台。
无论是前后哪个江嫱,其实并无两样。
她突然生出了一种惺惺相惜之感,忍不住脑补割腕也太痛苦了,血小板发挥作用血液凝固时还要补上一刀才能死透。
可一想到她自己选择的方式,就有种五十步笑百步的讽刺。
难道她就好看了?摔得支离破碎、四分五裂,捡都捡不起来!江嫱臆想到自己可能的后果,后怕地抖了抖。
叹道:“还是活着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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