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也是这样,她直起身正欲要走,猝不及防被人抓住了脚踝,“小姑娘,我看你印堂发黑……”
“必有血光之灾是吗”
江嫱叹口气,无奈地蹲下身,伸手拍了拍老人瘦骨嶙峋的肩膀,表情严肃,“老爷子,我懂。”
“哦”老人摘下镜片都裂成蛛网的墨镜,露出那双重度白内障的老眼,用略带黏稠的口吻问:“莫非姑娘是行内人”
这是江嫱第一次看到他的眼睛,用肉眼都能直接看到他瞳孔后面发白的晶状体了,估计临近全瞎。
“您要说我骨骼惊奇,那必定是练武奇才。印堂发黑,就有血光之灾喽。”江嫱蹲着直视老爷子的眼睛,笑眯眯的,“这种开场的例行台词,就不用对我说了吧。”
老头一愣,肩膀抖动了一下,轻声笑了,还轻轻摇了摇头,那爬满褶皱的手从补着补丁的兜里颤颤巍巍地摸出什么东西,眼睛虽瞎却准确无误捉住了江嫱的手,将一块冷冰冰的东西搁在她手心,随后推了她一把道:“走吧走吧。”
江嫱茫然起身,疑惑地低头看了眼手里的东西,小声咕哝了句“老物件儿啊”后,不在意地离开了。
却没想到,老头的话一语成谶!不久后飞来横祸,她蒙受了一场无妄之灾。
江嫱记得很清楚,老爷子掏给她的就是这枚怀表,连生锈的位置都一样。
但因为它是老物件很有年代感,又想着可能这是老爷子喜爱之物,不然他也不至于随身带着。
江嫱也挺喜欢就一直小心收着,也是随身携带,天台那日她因为穿着裙子没有包,就直接挂脖子上了。
可是这表怎么可能在这里?
江嫱看了一天的日记,连午饭都没出去吃,晚饭江年亲自敲响了她的门,她心不在焉,吃饭时也一直攥着那只怀表看。
倒是没人说她,对面就一个一声不吭只顾埋头吃饭的江年,她余光瞥见边婕妤从厨房里出来边用围裙擦着手边往卧室的方向走。
“你不过来吃饭吗?”江嫱一脸奇怪。
江年扒拉饭的动作停滞了,屋里总共就三个人,两个都吃起来了,这问得是谁再清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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