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位公主实在太善于掌控人心……
稍后待黄卞离开,洪文好奇道:“这能成么?”
石岩爱官,劝他乞骸骨丝毫不亚于断人钱财杀人父母,此仇不共戴天啊!
嘉真长公主笑眯眯道:“成不成的,试试就知道了。”
洪文点点头。倒也是。
何况官场的机会何其难得,有抱负而不能施展的人又何其之多!若嘉真长公主果然出手,对黄卞来说堪比再生父母,总不能仅凭几句话和一份旧折子就给了吧?总要看看黄卞的本事。
若他果然能说动石岩主动辞官,那么此人的真正能力远比他们看到的还要庞大;若不能……再说吧!
“不过,”洪文却又想起另一种可能,“你这么做,陛下不会不高兴吧?”
向朝廷保举官员,那可就算参政了呀!
嘉真长公主歪头看他,“担心我呀?”
洪文又想起她方才说对“本宫就喜欢你这样的人”,酸溜溜道:“罢了罢了,想来公主心中自有成算,何况如今又遇到什么中意的官员,下官在这里瞎操什么心呢?不如速速离去。”
说罢,果然背过身去。
嘉真长公主噗嗤笑出声,从后面戳戳他的肩膀,“怎么不动?”
洪文猛回头,满面震惊:你竟然赶我走?!
那黄卞真就那么好?!
嘉真长公主捧腹大笑,洪文拂袖离去。
“哎呦,不要走嘛,”嘉真长公主遛达达跟在后面,时不时凑到前面看他一眼,“生气啦?”
她从哪边探头,洪文就把脸扭到另一边,“微臣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嘛。”嘉真长公主从后面扯他的衣袖。
“大白天的,拉拉扯扯像什么话!”洪文正色道,看上去非常不被美色所迷惑。
嘉真长公主立刻就意识到这家伙是在学自己说话,又好笑又好气,“哪里是大白天。”
洪文往西一看,果然时光飞逝,这会儿太阳都落山了。
他马上改口,义正辞严道:“这位姑娘请自重,天黑了也不行。”
嘉真长公主笑得前仰后合,从后面跳起来打他。
洪文自己也撑不住笑了,转身去抓她的手,两人就这么你挨我一下,我蹭你一下,拉拉扯扯嘻嘻哈哈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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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稚嫩却熟练的叹息声再次响起,墙角几名宫人面面相觑,想笑又不敢笑。
这都今儿第多少声了?
乳母端着一碟牛乳酥饼进来,柔声道:“殿下,刚做好的牛乳酥饼,还热乎着呢,您要不要吃两块?”
五皇子托着下巴趴在窗口,闻言摇了摇头,脸上的肉肉也随着他的动作左挨右挤,随机又非常忧伤地长叹一声,“唉~!”
刚从外面进来的文妃嘴角抽了抽,用力捏了捏眉心。这叫什么事儿?上书房究竟教了些什么玩意儿,咋今天一回来就这么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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