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贵为长公主之尊,下头进上的奇珍异宝不计其数,就连最常见的一条手帕都不是俗物,但却从未像这只粗糙荷包一样叫她愉快。
“公主若喜欢,我年年做就是了,也不值什么。”洪文望着她笑道。
他是不在乎什么男人不动针线的烂习俗的,只要长公主高兴,他做什么不行呢?
嘉真长公主抿嘴儿一乐,果然解了自己身上的蟾宫折桂香囊,才要递给青雁保管,想了下,手在半道转了个向。
洪文微怔,忙伸手去接,两人的指尖在香囊底下一碰即散,酥酥麻麻的。
也不是没有过更放肆的接触,可偏偏每一次都叫人激动难耐……嘉真长公主被烫着似的缩回手指,看洪文麻溜儿挂上自己先前的香囊,眉眼弯弯,也低头摆弄两下新得的,无尽欢喜,“可好不好看?”
洪文认真打量,“东西不怎样,单看配在什么人身上。”
嘉真长公主桃腮泛赤,有点害羞又有点高兴,“偏你油嘴滑舌的……”
洪文正色道:“天地良心,微臣句句发自肺腑。”
正好一阵风吹来,万千柳丝飘飘荡荡,洪文顺手抓住一枝,“不如我再编个小篮子给公主玩如何?”
嘉真长公主心中欢喜,嘴上却道:“谁没见过篮子不成?”
洪文略一思索,“也罢。”
说完,就掐下两根嫩柳枝,一边琢磨一边编造起来。
嘉真长公主看得有趣,不自觉凑过去,两人几乎头挨着头,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觉得到。
洪文手头动作一顿,微微侧脸看了眼,就见她清澈的眼底满是自己的影子,不觉心头一片柔软。
觉察到他的注视,嘉真长公主也望过来,脸蛋红红的,低声道:“看什么……”
说着,也觉得自己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有些不妥,便往后退了一点。
温热的呼吸在短暂的交缠之后迅速分开,两人对视一眼,甜蜜之余难掩遗憾。
若得余生都这样就好了……
日头渐渐升高,明亮的阳光倾泻在湖面上,映出波光粼粼一大片,好似谁家碎银都揉碎了似的。
洪文一行编,一行拆,最后了然地点了点头,好像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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