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
“咔嚓咔嚓!嗷!”
路迎酒清醒了:“敬闲!你在干什么?!”
客厅,敬闲赶快把剩下的骷髅头和一堆厨余垃圾全都倒进毛团子嘴里,念叨着:“快吃掉快吃掉。”
毛团子:“嗷嗷嗷!嗝!”
等路迎酒出来,那一鬼一毛团子已熟练地销毁了所有证据。
路迎酒:“……”
他被气得清醒了。
敬闲一见他的脸色,意识到今晚自己可能上不了床了,赶忙扯开话题:“唉时间差不多了,快吃早餐,快吃早餐。”
桌上摆着新鲜出炉的鲜虾馄饨。
路迎酒洗漱完,坐下来慢慢吃。
在这当口,敬闲整理放在窗台上的花束,说:“我要跟着一起上去吗?”
“一起啊。”路迎酒说,“他又不是不认得你。”
敬闲说:“我这不是怕他看见我们在一起,受刺激了,伤口开始喷血吗。”
路迎酒笑了:“没事,他还不至于心胸狭隘成这样。”
——他们说的是楚半阳。
那一日,楚家在阵眼处确实遇到了极大的阻碍,拼死奋战着,才在时间内请来了神。那四五人受了重伤,还好性命无碍,做了几场手术之后,都是在医院躺着呢。
路迎酒去了医院几次了,但楚半阳的精神不好,他也不方便打扰。
现在楚少爷逐渐生龙活虎起来,路迎酒就再买了花束和水果,准备送过去。
不管怎么说,敬闲的计划特别有效:路迎酒被这么一打岔,果然忘记了毛团子的事情。
换好衣服,敬闲开车,两人到医院敲开了病房门。
楚半阳脑袋上缠着绷带,打着吊针,见到他们之后倨傲地“哼”了一声:“我都说了不用再来看我了。我还以为你们已经死心了。”
旁边小李懵懵地插嘴:“师父啊,您刚刚不还让我扶您去照镜子吗,准备了那么久,怎么会不知道他们要来呢?”
楚半阳:“……小李,抄书去,三遍。”
小李哭着出去了。
“上次过来,你没和我讲几句话就睡着了。”路迎酒笑了笑,把花束摆在床头,又放了一篮苹果,“现在和你叙旧都不行?”
“没啥好叙的。”楚半阳满脸傲娇,“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吗?”
话是那么说,他的眼神使劲往床头飘,想看路迎酒给他带了什么花。
果然,楚半阳还是楚半阳。
路迎酒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他的床头,又说:“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讲,在天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一提起这话题,楚半阳果然有兴趣,微微偏过头。
接下来的一两个小时,路迎酒讲了他和敬闲的经历。
其中的惊险与震撼,语言传达不了万分之一,但楚半阳还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等到故事讲完,已经日上三竿了。
几人点外卖,又叫回了抄书的小李,在病房内闲聊了一阵。
楚半阳才做完手术,精神不好,很快又想休息了。
路迎酒就笑说:“不打扰你了,我们改天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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