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柔维未曾加封皎皎与安隽云,他们到底也是煦国国主父母,这边理当以礼相待。
而且,柔维未尊封二人,也有皎皎的意思在其中。
她想要在这边侍奉娜仁晚年,身上挂着煦国那边的名号反而不方便。
其中种种娜仁并不如他们清楚,但却知道两方博弈,这些年来实在不少。
皎皎作为润滑剂处在其中,也多亏了她。
且说自郊外一路回京的路上,娜仁就眼睁睁地看着遇到了两拨强抢民女,一个是贫穷人家卖身葬父被纨绔子弟强抢,一个是虽然卖艺但行事清白的姑娘被纨绔子弟强抢。
她就纳闷了,今天这些纨绔子弟或者说她的马车是得罪谁了?
见娜仁这模样神情,弘历微微一笑,竟有些无奈的样子,“皇玛嬷您可看到了,孙儿这几日,便是这个遭遇。”
娜仁眉心紧蹙,“这样下三滥的法子?”
这一回的大选,谁不知道主要目的就是为四阿哥弘历选福晋?若真叫弘历在选定福晋前便带回府中两个小福晋,那朝中那些高官大员,也会绝了将女儿嫁给弘历的心。
弘历轻叹一声,神情还不算难看。
娜仁看他一眼,问:“如何处理?”
“都撞上马车了,也不好不管。”弘历轻笑着,笑容温润,给人以春风拂面之感,“查探真假,若是真的便帮些银钱指条能活命的生路,若是假的……就入宫告诉汗阿玛知道。想来,最迟明日,孙儿便可以清省些了。”
娜仁又问:“若是你所看的真也是假的的?”
弘历微微垂眸,看着自己扇子下垂着的扇坠。
那坠子只是个木雕的小鱼,瞧着雕工颇为粗陋,瞧那样子应该也有些年头了,实在与他天潢贵胄的身份不符,却一直被他带在身边。
他摩挲着那个坠子,低声道:“哪怕只有一个是真,能帮上一点,也是一条人命,一个家庭。”
娜仁瞥了一眼,心中轻叹一声,抬手拍了拍他的见,低声道:“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极好。”
弘历松开坠子,抬头看向娜仁,笑呵呵地道:“这句诗倒是极妙,只是从前未听说过,不知是哪位大家的杰作。”
娜仁也不好告诉他是现代儒学大师,只能含糊地糊弄过去,“从前听人吟的,只这两句,或许未曾成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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