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玦依然保持着举手的姿势,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要聊聊吗?”
似乎是确定了此人没有威胁,时钊松开了手,信息素也跟着收敛了许多。他言简意赅地说:“我不打算跟你走。”
楚玦不置可否地“噢”了一声,没有太纠结这件事,从旁边拉了个椅子过来,跨坐上去。他总觉得聊天还差了点什么,又从兜里摸出一盒烟,抖出一支来,叼在嘴边。
“说来听听,你出去之后,打算做什么,或者说,你打算去哪里?”
在来之前楚玦就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
时钊出生没多久就被亲生父母遗弃,他被送到福利院门口,襁褓里塞着一张医院诊断单。
诊断单上白纸黑字地写着:分化概率极低,仅0.01%。
但谁也没想到,他在16岁那一年分化了。他分化成全帝国最罕见的S01型Alpha,帝国建国至今不过三个,前面两个已经全部身亡,他是目前唯一一个活着的。
S01型Alpha以破坏力著称,前两位就是在易感期进入狂躁状态,对人无差别攻击,简直是行走的屠戮机器。
这种Alpha的结局通常也不太好,历史上出现过的两位,都是在屠戮过后,体内精神力紊乱,无法控制乱窜的Alpha激素,最终死亡。
时钊分化得晚,仍然处于初分化的不稳定阶段。
而他第一次展现出他的破坏性,是在高中结业考试的时候。
那天刚巧他的易感期到了。
他对自己做了什么没有太大的感知,只留下一点点模模糊糊的记忆。
教学训练室倾塌,在场的人全被他的信息素震慑住,级别低的甚至直接腿软跪下来。短短一分钟,那一小片地方变成断壁残垣,所幸没有人员伤亡。
学校迅速向上级报告情况,这份报告一路上呈,直抵军部。
时钊被军部人员抓走,送进机密实验室,各项检查都来了一遍。
研究员从他身上抽血,给他打不同的测试试剂,将他放到各种模拟环境中观察他的反应。
外面舆论媒体在虎视眈眈,帝国高层对他忌惮有加,老师同学早已不念旧情,而他向来独来独往,更没有能收留他的朋友。
时钊根本无处可去。
“跟你没关系。”时钊沉声道。
楚玦知道答案,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忽然问道:“他们都说你是一个危险分子?”
时钊半是嘲讽地反问道:“不是吗?”
只听“叮”的一声,楚玦拨开打火机的盖子,给唇边那支烟点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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