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承志拿着锅铲往厨房走,转过头道:“我刚刚是不是把油沾桌子上了,南南你帮忙擦一下。”
“我不!”严以南把耳机线放到兜里,拉着涂山尧走到沙发旁边,非常大声地反驳,“你自己搞的你自己擦。”
涂山尧看着面前这个刚刚哭得满脸是泪,还在倔强地疯狂擤鼻涕的小姐姐,从旁边的茶几上扯了张餐巾纸递给她。
“不要哭了,我姨姨说哭了会变丑,不可爱了就没人喜欢了。”
“尧尧就不哭。”小崽子已经完全忘记自己在楼下还哭哭啼啼的模样,信誓旦旦地拿自己举例。
严以南下意识接过纸,闻言僵了僵,瓮声瓮气地道:“你也觉得我丑?”
“尧尧没有说奥!”涂山尧摇摇头,圆乎乎的脸上满是真诚,“姐姐,很漂酿。”
精卫姨姨说雌性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她丑,万一被激怒了,还可能直接扑上来打一架,只有夸夸才好。
山海界就有一种生物雌性超级凶,打起架来能把雄性的脑壳给敲下来,涂山尧想想就一个哆嗦。
再说,他是真心实意觉得这个小姐姐长得不丑,甚至比他见过的那些警察姨姨都好看。
小姑娘有着一头齐肩的黑发,被一根黑白条纹的发带松松地系在脑后,弯弯的柳叶眉下是一双杏眼,哪怕是刚刚哭得眼睛有些肿,也能看出她绝对是个美人胚子。
严以南嘟囔着不收拾,但还是乖乖拿了个抹布把桌上的油渍擦掉,她对着涂山尧说:“哎,是尧尧吧,把电视开起来,看啥动画片随你。”
涂山尧看了看那个黑壳子,有些纠结地说:“尧尧要怎么开?把这个黑黑的东西掰开吗?”
严以南“噗”得一声笑出声,她把抹布放到一边走过去把电视旁边的电源开关给按了,自己拿遥控器调到“少儿频道”,然后招呼涂山尧坐沙发上。
“你是哪个山旮旯里来的小鬼啊,怎么连开电视都不会。”
涂山尧磨蹭着走过去,整个人蹦到沙发上摊成了一个狐饼饼,大声抗议:“我家在青丘山上,不是山旮旯。”
“青丘山?”严以南重复了一遍,秀美的脸皱成一团,“你别驴我了,虽然我成绩不好但又不是傻子,你咋不说你还是狐妖呢?”
涂山尧吓了一跳,整个人在沙发上弹了起来,这个小姐姐怎么回事,她怎么猜出来自己的本体的?
好在严以南吐槽完就转身去拿抹布了,没看到差点涂山尧一个惊吓弹出来的狐耳朵,不然真的就要三观崩塌了。
见那个姐姐没有发现,涂山尧双手捂住自己蹦跶出来的耳朵,整个人蹲在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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