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我说没有爸爸妈妈。”叶老爷子低咳了声,有些哽咽,“要是我孙孙还在,是不是也觉得他本来就没有爸爸妈妈……”
严承志叹了口气,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会好的,晗晗不是说最喜欢你跟奶奶了嘛。”
“说实话,我觉得尧尧可能就是……”
叶老爷子听他这欲言又止的,心中不由得警觉:“怎么判断的?小孩子有没有哪里受伤?”
严承志摇摇头,想起涂山尧看似轻轻那么一捏都能直接把他给捏青,他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我怀疑尧尧可能被那群人给洗脑了,在他认知里,孩子都是没有爸爸妈妈的,他的叔叔阿姨都是《山海经》里的神兽,还男的女的都安排好了。”
“这一般孩子哪有那么好的语言逻辑能力?你看尧尧平时说话那么顺溜,就知道他肯定是个天才,但怎么在常识上缺乏那么多,肯定是有人故意教的。”严承志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大,“尧尧才三岁,我写门口的对联都能认识了,但偏偏连电视怎么开都不知道,还问我哪吒孙悟空是什么。”
叶老爷子摸了摸胡子,也咂摸出些问题:“我给尧尧喝骨头汤的时候他喝得很高兴,照理说孩子吃完饭不是应该没兴趣吃东西么?除非他以前根本就没喝过。”
“小严啊……”
“真不行!”严承志苦恼地挠了挠头,“不管尧尧最后也没有人认领,我们都不符合领养规矩啊。”
“那咱们帮他物色一家?”叶老爷子试探地问。
严承志:“要按规矩办事,如果找不到尧尧认可的监护人,还是送去福利院保险,反正就在京都,我们要去探望也方便。”
叶老爷子失望地“哦”了声,连忙催促道:“别聊了,这个点小孩子早困了,你帮尧尧收拾一下让他好好睡一觉吧。”“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出来得多害怕啊,真造孽!”
严承志送走了长吁短叹的老爷子,轻手轻脚地走到沙发旁,果然逮到一个睡得正香的小崽子。
涂山尧整个人缩成了一个小球,双脚蜷在胸前,被手松松抱在怀里,柔软的头发陷在亚麻色的沙发里,肉嘟嘟的脸蛋被粗糙的沙发磨出了点红痕,可以看出他睡得不是很安稳,时不时磨蹭两下。
严承志第一个反应是,这小家伙柔韧性不错,是个学跳舞的好苗子;第二个反应就是心疼,他不知道听局里的哪个女警官科普过,如果孩子喜欢整个人蜷缩在一起睡,像是在母胎里的姿势,那是孩子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他轻轻地过去摇了摇崽崽柔软的肩膀:“尧尧醒一醒,叔叔帮你洗个澡换好衣服再睡。”
涂山尧正在做梦,梦到自己回到阳光明媚的青丘山,正躺在精卫姨姨的怀里,给他毛茸茸的尾巴晒太阳,突然一股恶魔般的声音突然响起:“该洗澡了……”
小崽崽嘤了一声,他最讨厌就是洗澡了!
作为一个纯粹的旱鸭子,狐狸崽崽最讨厌湿漉漉、冷冰冰的水打湿他蓬松柔软的大尾巴,更别说要整个人进水里被长辈按着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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