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在他们离开山顶禅房所在悠悠草地之际,被火兽半包围的白面书生,猛然回身,一看状况,面无血色。
正当他来不及打开折扇,却被一头火兽挡住,进退维谷,眼看着就要陷入火兽之口,脚下猝然出现了一道台阶。
台阶一直延伸至虚空之上,虚空之上青光大盛。
“生路!”
白面书生大喜过望,直接从上方逃出生天,感激不已:“齐怀玉,老子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周一溪那边亦然,他出去后遭遇火兽,但并没有到穷途末路,就凭借几个戏弄火兽的障眼法,脱离了险地,但他脚边同样出现青光大盛的台阶。
周一溪站在台阶前,顿了许久,似乎做好了心理准备,这才缓缓登上那直通虚空的台阶。
而他们破空而上的同时,岩浆之地的年轻一辈正陷于火兽之祸,见状大惊,禁制真的没了!
他们之中陷入险境的人不再恋战,纷纷御空而上,发现禁制没了,真能升空!
穆芝看着神识画面里的景象,嘴角不自觉大大裂开,可想而知,等到他们发现山顶草地与禅房,以为找到神子藏身处,可再想下去,便回被困在神级防御屏障之外,想进进不来的滋味,那真是好大一处精彩好戏。
“神子殿下,得罪了。”
穆芝立刻抬头,想说你想干啥,却见陆形云远远站着,手里拿出一件宽大的兜帽斗篷:“我能给你披件衣袍吗?”
金天机微微点头。
陆形云上前,在保证不碰到对方的前提下,将那件宽大的新斗篷,披在了金天机身上。
神子大人微微弯腰低头,见他离自己特别远,免了自己浑身发烫的窘境,但这份客气疏远,以及这身遮住身姿和面容的装扮,让他不快地蹙起剑眉,但他也没有直接表达这份郁闷,而是避重就轻地说:“为什么你都不叫我名字?”
这话竟有点委屈,陆形云哭笑不得,也很委屈地说:“殿下,您好像没有告诉我名字……”
“原来如此,是说为什么呢,”金天机又高兴起来,道,“我姓金,名天机。”
穆芝看得老眼一阵发红,同时感觉到酸,是一种滋味。
“那我叫您金前辈?”
“噫,俗。”
“那就叫,天机?”
“放……肆……是还行。”可怜穆芝老道想要维护自家大人,后面的字还没说完,只见神子大人矜持地点了点头。
酸,是一种剧烈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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