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们的思想觉悟好高啊,你们都要摧毁心灯了,还管别人想要心灯的人是什么人品。”吴骇虽然回得是鹤妄,目光却始终不离陆形云,能感觉得出来这里也就这位对他有那么点善意,果然大格局。
这就是心灯一直以来念念不忘据说无欲无求的创始人吗,这便是心灯不惜毁灭也想拯救的人么,能视许愿心灯如敝履,确实……有点东西啊。
他咳嗽一声,道:“放任心灯继续留在这个地方,会导致灭世,你们难道不应该拜托我把心灯带走,带到别的时空吗,以求免灾吗。”
在场的人顿时语塞,他们互相示意,无论这人是谁,大魔头也好,救世主也罢,只要能带走心灯,不就解决他们当下的问题了吗,未来如何,跟现在水深火热的他们,有关系吗?半点关系都没有!
仍旧有人道:“但若放任心灯,跟随心怀不轨之人,去别的地方祸世,将会是更大的灾难。”
“你们都自身难保了,还管别的地方洪水漫天?”吴骇笑了笑,又渐渐笑不出来了,“不会吧,你们都这般想的?”
器村炼器师们忍无可忍:“至圣大人,此人心术不正,还是让他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吴骇说不出亘古之前的大能们保守顽固不开化,他想真是有什么样的领袖,麾下便是怎样胸怀的队伍。
这儿的人就连普通小修士都有忧天下之心,庇护苍生之念,可见心灯创始人便是这样的人。
他想到未来的人族领袖,不由为他那位便宜师父感到自惭形秽。
“这么说来,你不打算商量,是想硬抢了。”陆形云道。
“不想不想,能用商量解决问题,何乐而不为,我可不爱打打杀杀,可否借一步说话。”吴骇用心地道,“我确实为心灯而来,我虽然因为心灯看不上我,却对弃它如敝履的人死心塌地,认为心灯很没出息,但这不影响我景仰心灯创始人。”
他看着陆形云,余光不自觉地从易明镜身上扫过,却似乎毫不在意,陆形云怎么说,他似乎便怎么信。
“您若在世,就没有后来那自以为了不得的人族主宰兼炼器师什么事儿了,我可太希望能炼制出心灯这等精巧之器的人能活着了,我必然是未来世上少有的知道您的存在,由衷希望您能永生的人之一。”
这个少年眼里流露出别样的情绪,透着点说不出的沧桑。
陆形云道:“我冒昧地说一句,你哪来的自信认为自己有资格和心灯为伍,你可知,心灯无法放入空间纳戒,你若徒手紧握,你能保证一直不离身吗。不是什么样的人都能拿着心灯,一旦心存杀念,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你能保证你可以一直为它收拾残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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