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利亚平静道:“你今年76,我今年27。一个20多岁的时候就在战场上失去了生育能力的男人,不要总幻想自己快50岁还有一夜缠绵十次的机会——我不去做亲子测试,是因为我对你的尊重。我们都知道,我不是你的孩子。”
“你是。”大叔坚持道:“你永远是我的孩子,所以我要在我孩子走上偏路的时候过来阻止他。利亚,没有爱情可以在强迫中被得到。你越加的想要把她锁在你面前,她就会离你越远,你妄想把她锁在一艘船上来满足你变态的独占欲,没日没夜地把她这样这样,又那样那样,说不定还要锁在床头这样这样,然后压在甲板上那样那样……你以为这就是白头到老,但最终的结果就是,你只能得到他的人,却得不到她的心。”
陈利亚:“……”
陈利亚:“你少看点网络言情文学,父亲。”
大叔:“你误会我了,我大部分时候都在阅读卢梭和哲学,只有极偶尔的时候会去看看《风流少爷俏秘书》,到目前为止,我也就看了一千来本而已。”
陈利亚:“……”
大叔:“我真的是在真诚地建议你,年轻人,执迷不悟,你会酿出大祸。”
“那就让大祸将至。”陈利亚说。
大叔长久地看着他,最后脱下帽子,在身前做了一个中世纪骑士的脱帽礼:“那么我非常遗憾,祝你好运,孩子。”
陈利亚继续试图破解李鹤年的密码。
他已经花了一周,但是一无所获。20年前的设备不可能这么严密,但是李鹤年却仿佛用了一种超越他们时空的技术,让他一筹莫展,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一个一个的去试可能的密码。
第二周的周末,他去看了一次李维多。
李维多憔悴了很多,整张小脸本来就没有多大,如今又小了一圈。他隔着两道铁栅栏,望着在操场上活动的女囚犯,正看到李维多拿着一块石头,骑在一个彪形女人身上,拿着一块石头把对方砸到血流满面。
他没有和她打招呼,只是长久的看着她——看着她被警察拉开,看着她去受训斥,又看着她被关进小黑屋……居然还有几个小豆丁一样的小姑娘排队偷偷去给她送吃的。
陈利亚:“……”
看来她在监狱里混得风生水起啊。
感觉再不把他的女朋友捞出来,他女朋友就要变成狱中一霸了。
他跟了她整整一天,直到晚上,所有女囚犯都被关回了各自的牢房里,他就隔着监控屏幕看她。
越看,他就越觉得,他从来没有得到过她。
明明没有人踏足过她的身体,除了他。
可他忘了,身体不过是盛放灵魂的容器,他只踏足过她的身体,她的灵魂,不在他这里。
可以嫁给我吗?
他伸手摸着监控屏幕上她的脸,心里一遍遍轻声道。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