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的任务是给镇民们两个袋子的丹药,记住了,一文钱一瓶!”少年板紧一张脸,一双圆眼睛看起来格外没有威慑力,“一文钱一瓶是我们功德,但若百姓们无功受贿,会损他们德。我们修真之人,可不能做这等阴损事。明白了吗?”
落闲点头:“好。”
少年咧嘴一笑,露出糯米白牙,开心道:“那走吧。”
山间晨雾重,竹林中更是如此。方走一段路,冰凉晨露便打湿半身,寒气直逼双腿。到了镇上,晨曦遍洒大地,朝霞不知什么时候散去。沉睡了一晚上的镇子,早已喧杂沸腾起来。
来到街上,落闲径直带着少年买了五串糖葫芦,就在少年喜悦满满溢出眼眶,口水直流一地时,落闲道:“带我去见你师父他们。”
少年:???
落闲懒得多费口舌,灵气乍现,一串糖葫芦在手中瞬间化作齑粉。
少年:!!!
眼睛鼻尖都红了。
落闲取出第二串糖葫芦。
“别别别别!去去去去去!”
落闲点头,把手里这串给少年,少年委屈巴巴:“你手里还有三串呢。”
“到了再给。”
少年皱紧了一张包子脸,心疼地看了眼地上已经没了的那串糖葫芦,又愤恨地瞪了眼落闲,不过因为眼睛太大,毫无威慑力,最后一口咬在手里糖葫芦上。
“我悄悄带你去,你不能说我带你去的。”
“好。”
“还以为是个傻的,没想到比臭老头还毒!”
落闲对少年的抱怨充耳不闻。
自小在乞丐堆里摸滚打爬,为了一点吃的、穿的、住的,那些人什么不能用?直接用武力抢,反而是最为温和的方式。
从昨日见着少年开始,落闲便没信过少年的话,强装出来的自傲和气势,如纸般不堪一击。
跟着少年一路出了镇子,伏在镇外小道的一个山包后面,少年舔干净手指染上的糖浆,眼巴巴盯着落闲手里剩下三串。
“他们快过来,说好了,见着人就得给我。”
“嗯。”
没多久,落闲听得远处隐隐有铜锣唢呐声传来。
那唢呐尖锐刺耳,调时高时沉,像是战胜的公鸡,气质昂扬地妥妥压住本该更为大声的铜锣声。
饶是落闲这个门外汉,也听出这唢呐声着实不着调,吹得颠三倒四,没有音律可言便算了,跟爪子挠墙一样,忍不住让人心生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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