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是个什么样的人?”肖予白是今年才知道自己有个姐姐。
“爱撒娇,脾气也不好,动不动就哭。”小的时候不耐烦总会想丢掉她,后来她真的丢了就变成心底一触就痛的伤。
“爱撒娇的人最招人疼了,二姐肯定有人宠着。”
“现在也想不了这许多了,能找到人,再说往后的事吧。”肖予安一点一点把那张名片撕碎,看着它被风吹走。
蓝桉下了车,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拿出红包一点里边的钱,足足两千块,够大方。蓝桉很喜欢肖家人这样的脾性。将钱稳妥地放进包里,上次看中那一对情侣手表现在可以买了。
不止买了手表,还买了布匹和吃食和蓝老头碰面的时候他将吃的东西全都塞在最底下,“车上全是熟人,你摆在明面上,一会儿还没到家东西都散没了。”
蓝桉点点头,“给您买了点烟丝还有两瓶酒。”
“买这些东西做什么,自家都种了烟叶。”蓝老头故作生气。
“说是从蜀地运过来的,不一样的味道,我也不认得。”蓝桉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况且也不是时常都在买东西,好不容易进城一趟,我以前也没给您买什么。”
“哪儿就得要你买什么,把自己的日子过来就行。”说是这么说,他却拿起那包烟丝在鼻尖轻嗅,上了车还碰上人问,还假装不在意,“都是老三买的,让他不要花冤枉钱,他说什么味道不一样,我说他名堂多,不都是一个东西。”眼角眉梢却带着笑意。父母一贯如此,赠予子女东西觉得理所当然,得到些许回报就觉得拥有甚多,恨不得昭告全天下。
蓝桉靠着车子椅背,晃晃悠悠中沉沉睡去。
醒来时就要下车了,村口遇上老田一家,他儿子又帮着拿东西去城里,既然碰上了,蓝老头拆了一包烟丝,背着手去了老田家,蓝桉拿着东西回去。
进了屋子才看见宣景揽着小柱子两人睡得极熟,小柱子小脸和宣景亲热地贴在一块,整张脸红扑扑的,蓝桉却半点不觉得可爱,这小东西,怎么还睡到自己床上来了。双手将他抱起,拿起买的布料将他一并扔给外边嗑瓜子的江雪梅。
这一番动静让小柱子迷迷瞪瞪醒来,扁扁嘴要哭,看着二叔黑漆漆的眼神没敢哭出声来。江雪梅抱着哄了两句,拿着布料抱着孩子进了屋里,进屋一瞧这布料还挺多,可以给儿子做一身再给娘家侄子做条裤子,省得她那嫂子看她眉眼不顺。
蓝桉进了屋子,看着宣景的睡颜,忍不住想起那本史书,他悬着手放到鼻翼之下还能感受鲜活的呼吸。像是察觉有人在看,宣景醒过来,伸手拉住他的手,软糯糯的声音像是在撒娇,“你回来了?”
蓝桉反握住他的手,宣景感觉他情绪波动,清醒了些,“怎么了,今天去城里不顺?”
“城里没有不高兴的,倒是回来不高兴了,你怎么能让小柱子睡咱们的床呢?”他没想让宣景知晓他心中的隐痛。
宣景坐起来,轻抚上他的脸,“好酸的味道,难不成我的大将军打翻了醋坛子。”
蓝桉凑过去,额头挨着她,“可不是,那可是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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