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们俩没事,反正……婚礼暂时不办了,这个事情延后再说吧。”
聂臻不知道怎么解释,最后干脆当是自己小性子发作了。
见着聂臻跑出去,姚若梅从房间里出来,冷着脸,将黄道吉日的纸条扔进垃圾桶。
“唉,以后还要用呢!”
“用什么用,你女儿犟脾气,谁知道这一吵架,这事情还有没有以后了!”
“你这话说的……”
“我什么话了,都是你惯的,这种事情也能开玩笑。”
转个身,姚若梅打电话回乡下,给聂中华和聂建国一家解释,半字不提聂臻的情况。
“对,就是我和她爸舍不得,才二十二,结婚也太早了,等工作两年再说……小陆那边,我们给他做工作,是我们当爹妈的反悔,得给人家道歉。”
电话挂断,姚若梅心里不是滋味,满满的纠结和担心。
“还坐着干什么,人都跑出去多久了,赶紧去找找,别没事一个人躲着哭,叫回家吃饭。”
聂建国看着妻子进厨房做饭,忍不住笑:这嘴硬心软的,心疼闺女还这么豪横。
聂臻在家里待了一个星期,一开始挺不自在的,怕她妈骂她,但是没有!
“我妈不生气了?”父母去上班,弟弟去上兴趣班,聂臻一个人在家,她问家里的书本,“我爸妈后来什么态度?”
“你说那天的事情吗?”有书本回忆,“好像骂你骂的挺厉害,后来你妈就叫你爸去找你吃饭了。”
“不对,她妈妈还打电话给乡下了,说了好多话……”客厅里的一本小人书忽然出声,学着姚若梅的声音回播现场。
聂臻听完,心里不是滋味,“我以为我妈会很生气的,没想到她还替我兜着。”
明明是她做的不好,是她的问题,倒头来却要她爸妈承受委屈。
聂臻望着客厅某一个角落,那里已经摆放着一些小东西,都是她妈亲自去挑选买回来的,说是给她结婚准备的嫁妆。
牛角梳、小皮箱、红头绳、煤油灯、红双喜脸盆……
都是很普通的小件,她妈按照村子里的习俗,一样不落的给她做准备,小到一个针线盒,都是亲力亲为。
而如今,它们仿佛成了多余的摆件,像垃圾一样堆在一起。
“幸好请柬什么的没写。”聂臻不由得庆幸,事情还在可控范围。
“臻臻,那你以后还要结婚的呀,现在不办婚礼了,那以后呢?如果陆景然一直这样,你就一直不结了?”书本其实想不通,人类的感情为什么这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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