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要点脸不,你那是叫“花重金”吗,分明是空手套白狼!兰儿瞪了瞪眼,内心疯狂腹诽。
骂也没有用,赶又赶不走,况且阿丑又恢复了一副什么话都不说的态度,跟截木头似的,没人帮着她说话。兰儿最后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萧明楼轻轻一跃便坐在了马车前端,只好愤然钻进车厢里,来个眼不见为净。
祁昶的确没有拦着萧明楼,但也并不是如兰儿所形容的那样,木头一截。
若是兰儿迟片刻再进去,就会看见祁昶帮萧明楼把包袱放在了隔板下方,驾车前还特地嘱咐萧明楼一句:“坐稳了。”
萧明楼嘴角微勾,屈起一条腿踩在车辕上,手置于膝盖,手指边敲边哼出一段不在调上的曲子。
那曲子或许在别人唱来悠然又有韵味,但到了萧明楼口中,就变得难听至极。
然而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祁昶听在耳中,只觉得略有几分熟悉,好似以前在哪里听过,仿佛有人曾经挨在他的身前,亲昵地凑到他耳边轻哼。
这种熟悉感是身体带来的,即便他失去了记忆,可身体却已经产生了本能。
瞬间,祁昶只觉得自己血液凝滞,连呼吸都重了两分,他忙问萧明楼道:“你是哪里人?方才那是你的家乡小调吗?”
萧明楼讶然地低下头,就见自己的手腕已经被对方死死攥着,生怕他跑了似的,他微一皱眉,又很快舒展眉心,朝他微笑:“我是修界人,被捡回去的时候还小,并不知道自己的故乡在何处。方才那小调我也不记得是在哪里听过了,只是记住了而已,抱歉,帮不上你的忙。”
“无妨……”祁昶难得生出一丝对过往的探究之心,此时听得萧明楼这么说,也难免有些失望,过了好半天才冷静下来,这才留意到,自己还死死抓着萧明楼的手,几乎将他的手骨都要捏错位了。
可萧明楼却连哼都不哼一声。
祁昶马上歉然地松开手:“对不起,我……”
“我会帮你留意那首小调的出处。”萧明楼却看着他道,眼神柔和得仿佛化成了一团水,又轻声地补充,“……如果到那时候你还想知道的话。”
祁昶还在思考自己为何会对一首小调有如此反应,也没留意到萧明楼此时的眼神,只对他点点头:“好,那我就先谢过你了。”
萧明楼摆摆手:“这点小事根本不算什么,你不用总是谢来谢去的……”
他正要再说点什么,祁昶忽然脸色一变,猛抽马鞭,马匹受不住催促,立刻撒开了蹄子往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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