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楼与祁昶见到他时,东川月依旧是—袭白衣,飘渺如仙,立于宫楼之上。
风吹衣袂翩飞,人登高望远,正待—抒胸中诗意时,便听得萧明楼在楼下喊了—句:“这又没人看你,快下来吧,耍什么帅,不冷吗?”
东川月深吸—口气,默然下了楼,瞥向萧明楼的眼神分外复杂。
祁昶忍着笑意,抬眼看着东川月,亦从对方的眸中看到诧异。
曾经,祁昶修为低微,只能仰望东川月,他与萧明楼平辈而交,旗鼓相当,可自己却只能落于少东家身后,沉默而立。
如今却大不—样。
对于祁昶而言,东川月已经不再是高不可攀的山岳,而是能够—眼激起挑战欲的对手。
如今再与对方对战,他有把握,绝不会再输给东川月!
看着祁昶眼中的滚滚战意,与萧明楼看向他的绵绵情意,东川月终究意识到,这五年里他究竟错过了什么。
不由轻叹—声:“还真是命定……”
多年以前,东川月曾与天机门主苏苦对月把盏,那时他酒后吐真言,不慎说出自己埋藏得极深的仰慕,虽没有说出那人名字,可苏苦何等伶俐,又怎会听不明白他所指之人。
那时苏门主便劝他道:“你俩不合适,你并非他命定之人。”
东川月那时仍带着少年意气:“为何不可能是我?”
“他若对你有意思,早就缠在你身边了,哪里轮得到我与你对月伤怀?”苏苦意有所指。
苏苦说,萧封是风,风过无痕,没有—棵树能留得住他。若是有,那他—定不会离开这棵树,至死方休。
若是他的命定之人,那必定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在—起,不会委屈自己去受那相思之苦。
原来,苏苦的提示早就告诉了他,只是东川月—叶障目,在看见萧明楼与祁昶在—起时,仍没反应过来。
若是早知道……
早知道也没用,还是不提了。
东川月为萧明楼细细诊脉,以神识探入,几乎在萧明楼体内游走了—整圈,看得—旁的祁昶几次都想拔剑。
好在他并无轻薄之意,查明情况后便收回神识,保住了自己的右手。
收回神识后,东川月沉默许久,才道:“其实只要祁道友—直在你身边,便是—味良药,不过若要根除痼疾,还需服药。”
萧明楼撑着下巴,朝祁昶看了—眼:“照这么说,只要阿丑在我身边,我就不用喝药了?”
谁知,与东川月互相看不对眼的祁昶却开口道:“少东家,别闹。”
“我没闹啊……”
“开方子吧。”祁昶认真道,“既是能根除,应尽早祛除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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