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恩人又从怀里掏出一大锭银子,一字一顿道:“脱衣衫。”
林子砚愣了愣,退后一步紧紧贴在门板上,小声道:“不脱。”
江屿行:“……”
这么贵?他想,脱个衣衫,这么多银子还不够?
他只好再掏出一锭银子,“够不够?”
林子砚摇摇头道:“我不缺银子。”
不缺银子,你还来当小倌?江屿行有些不信,只道是这勾栏院里欲擒故纵的把戏。
“那你要什么?”他撑着桌上,微微前倾道,“不要银子,你要什么?”
林子砚想了想,正要来口,又觉得不对,自己干嘛要脱衣衫?
“我不要什么,”林子砚又往门板上贴了贴,“不脱。”
江屿行有些不耐烦了,不就脱个衣衫,怎么婆婆妈妈的?
他越过木桌,一把拉住林子砚,又动手动脚要扯衣衫。
“兄、兄台,”林子砚拽着衣衫,惊慌道,“你做什么?!”
江屿行抓着他的手腕,一把按在门板上,正要扯开他腰间的衣衫,门“嘭”的一声就被撞开了,“阿屿,酒来了!”
林子砚被门一推,朝前一倾,猛地撞入江屿行怀中,两人齐齐摔在地上。
拿着两壶酒撞开门的赵奉,看了看衣衫凌乱压在江屿行身上的林子砚,又看了看美人在怀的江屿行,神色复杂道:“你们……这么着急啊?”
门外,正醉醺醺找着林子砚的何中昀,不经意往门内一看,惊喜道:“子……嗝……你在这儿啊……酒还没喝呢,快跟我回去……”
他说着就来拉林子砚,“回……回去……”
林子砚连忙要起来,却被江屿行一把拉住。
“多少钱?”江屿行看着何中昀,只当是点了林子砚陪酒的客人,“我赔你。”
何中昀晕乎乎的,也没听清江屿行说了什么,只依稀听得什么钱……
他前几日来凭栏阁,被他爹发现了,把他银子都收走了,还因这事被其他公子笑了好几回。
现下一听见个“钱”字,便以为这人也在笑话他,顿时怒从心头起,拉着林子砚道:“本公子有的是钱!走,喝酒去!”
江屿行不肯放手,林子砚被拽得生疼,眉头都拧一起了,“疼……”
赵奉急忙放下酒去拉江屿行,“嗐呀,你抓疼人家了!怎么急色成这样?!”
太丢人了,这兄弟不能要了。
江屿行被赵奉一拖,手一松,林子砚就被何中昀拉走了。
“站住!”江屿行急忙要去追,却被赵奉手脚并用拖住,“别丢人了,人这阁里有规矩的,你小心被乱棍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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