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却只是摆了摆手,“诶,不用谢,我这许久不做,手也生疏了,却没想到你们竟特意找上门来,老夫也惊喜的很呐。”
“老师傅声名远播,晚辈一直是慕名而来。”白衣公子与红衣姑娘相视一笑,再道。
“说起来,看着你们这样,倒让我想起了多年前的一桩事情。”老人望着那对木簪,目光遥遥,似乎又跃回了年轻的时候。
“那也是一对年轻人,他们是千里迢迢来我这里的,要做一对喜上眉梢的木簪,那个女人,实在是令我印象深刻。”
“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姑娘开口问。
“嗯……怎么说呢,那女人看起来也还年轻,眉眼间满是英气,她怀了身孕,腰间却带了一对蓝色的短刀。”
“我对她说,有孕之人不宜带刀,仔细冲撞了。”
“可她却只是笑这说,这是她从小带到大的宝贝,以后要跟她肚子里的孩子做兄弟的。”
“我又问他们要去哪里。”
“他们说,天涯海角,那里都去。”
老人眯眼望着太阳,长长舒出一口气来,“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天涯海角是什么样子,我倒也想看看。”
姑娘红了眼睛,沉默了半响,她才缓缓开口说:“他们一起走过了许多地方,生了三个孩子,最后隐居在了一片山清水秀的山林之中。”
“如此……”老人点了点头,“甚好。”
二人在老师傅家中用过饭后才离开,午后的阳光依旧十分暖和,照在人的身上,只令人觉得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今日要做些什么?”白衣公子开口问。
“去闲散听书吧。”姑娘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闲散是如今岷都里头最有名气的茶楼,虽说是个茶楼,却也卖酒。
“已经连去了两次了,你今日怎么还要去?”公子扶额苦笑。
“我就是喜欢听书。”姑娘笑答,拉着公子往那茶楼走过去。
“喜欢?我看你就是喜欢听自己被夸。”公子哭笑不得,只跟着她往那边走过去。
茶楼里人声鼎沸,二人上了三楼的雅间。
那说书的也是为老先生,两鬓斑白,一张嘴,却露出来一口熏黄了的牙齿来。他有说不完的故事,今日,讲的是当年琼州战乱,以为青衣女子孤身一人深入敌营,为援军争取时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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