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芬奇若有所思的问道,“以你的能力,应该能够看到立香她们现在的处境吧?”
“确切的来说, 不止这些哦,你们人类可真是一种有意思的生物。”顶着众人向他投去的不善的眼神,梅林笑着岔开了话题, “好啦好啦, 我想他们不会有危险的, 毕竟......”
他飒爽的笑着, 云淡风轻中说出了极其危险的话语,“那只用自己宽阔的羽翼拥抱着星球的玄鸟, 永远都在哀鸣, 明明拥有那样强大的力量,却一直都在排斥着, 成为真正的被欲望所操纵的野兽呢。”
梅林像是极不理解般, 幽幽的叹了口气,“明明拥有无数次能够摆脱轮回的机会, 她却依旧心甘情愿的,让自己被那个名为秦的帝国,以及那个星球所束缚着。直到抑制力将她所珍爱的星球, 化作永远囚禁着她的囚笼,可即便如此,那位神明依旧爱着她的珍宝。”
“所以啊,没有必要担忧,这是世界给予她最后的怜悯,亦是那位神明自己选择的道路。命运垂青于她,她却又会死在自己后辈的手中。”
“后辈?”
银色的梦魇浅浅的笑着,话语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恶意,“你们都不知道吗?也是,迦勒底的那位帝王都不曾开口谈论自己的过去,又有谁敢鼓起勇气告诉你们这些呢?”
“是这样吗?”永生的帝王不知何时迈入了他们交谈的场地,银白的眼睫之下是不应属于真人的哀伤,“朕最骄傲的孩子,在失去朕之后,竟会选择这样残忍的一条路吗?”
早已升华为仙人的帝王,那赤红的眼眸中此刻竟然透出了极重的哀伤。那是他的孩子,是他的最骄傲的孩子。
那份沉重的情感在催促着他前往那个异闻带去见对方一面,然而理智却告诉秦始皇,她的孩子不会想见他的。命运往往就是如此的无常且冷酷,幸运者在阳光下纵情欢笑,而悲哀者,却只能在无尽的毁灭与绝望中,祈求死亡。
类似的对话同样在咸阳宫中展开,嬴珈蓝并没有任何想要说的,毕竟眼前的两位都是她,或是被她藏在记忆中的,鲜明的过去,或是她可能拥有的另一种人生,所以,没什么可说的。
“你就没有什么遗憾?”
“遗憾?细细想来,朕早就没有什么想要实现的愿望。无论是数百年还是数千年,在朕的统治下,大秦自然繁荣昌盛。”
“是不是可可悲?朕早就不记得遗憾与愿望是什么东西了,可这便是永生的代价,是世界最可怕的诅咒。”帝王缓缓的走向ruler,她的眉眼不自觉的舒缓了下来,素白的手指从宽大的衣袖口伸出,看着另一个自己伸出手,似乎是想要轻轻触碰她的脸颊,最终却又因为不敢而放下。
“不过啊,只是这样微不足道的付出,便可以获得如此丰厚的回报,朕心甘情愿,所以说,也没什么可聊的了。”她背过身去,似是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眼中的泪痕,“可那又怎么样呢,朕永远都不会放心把大秦交到任何一个人的手上,不放心让她独自的成长,在这种情况下,朕和那所谓的恶龙又有什么区别?朕将名为秦的珍宝紧紧的束缚在了朕的羽翼之下,这固然让它得到了更安稳的成长,却也束缚了大秦。哪怕它依旧在发展,可是这样的发展也必定是有上限的,而这一天,快到了。若朕再不离开,那么朕所拥有的珍宝,成为被人理剪定的未来,即刻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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