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上不了战场的就安排去种田,做不了重活的就去干轻省活。
小孩子统一分年龄,七岁以下幼儿园,七岁以上学堂上课。
女兵们也在招募了,虽然议论的人很多,但报名的还真不少。
毕竟难民之所以是难民,自然是因为家中房屋田地都没了。
这些报名的女兵连家人也没了。
有的年纪还小,没牵挂,也没被洗脑太久,有的有孩子,为了孩子也想博一个好待遇,有的则是自己心性牛逼了。
还在养病的江心厌听了春竹说的女兵们穿着盔甲操练,也十分羡慕。
她从未听说过女子也能当兵,好像一直以来,大家都默认拿着兵器的只能是男人。
“春竹,我也想去。”
江心厌满是向往。
可她身体在宫中被罚跪的时候损了根基,只能好好将养。
好在年纪小,纪长泽找的大夫又有真本事,说是养几个月就能好个七七八八。
春竹没想到一直胆子很小的公主居然想要去当女兵,要知道,在知道驸马打算起事时,公主可是吓得好几个晚上做噩梦的。
“公主,您身体弱,女兵可是要操练的,您受不了的。”
江心厌这次却格外的坚持。
“长泽说我会养好身体的,到时候我也会康健起来,现在我也不是公主了,旁人去得,我也行。”
这几个月里,她做了人生中无数个第一次。
第一次离开京城。
第一次出门逛街。
第一次踩在雪地上。
第一次有大夫给她好好看病。
第一次……知道丈夫打算造反。
按理说,她是公主,丈夫密谋掀翻她父皇的王朝,她心底该有复杂情绪的。
可也许是因为父皇对她根本没父爱,也许是因为一路走来见到了太多难民灾民穷苦百姓,也许是因为知道了很多消息,看清了这个哪怕没有丈夫,这个王国也在倒下。
她居然自然的接受了这个消息。
但也做了好几晚的噩梦。
有的时候是小时候,五姐姐要她捡球,她找不到球在哪里,五姐姐生气把她的头按到水缸里。
有时候是与母亲最后一次相见,她今年才三十出头,发上却已经生出了白丝。
她对着她温柔的笑,眼底含着泪意,笑容却格外轻快:
“走了也好,走得远远地,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有时候是她两天未进一滴水,狼狈倒在地上时,长泽进来抱起她的场景,旁边的宫人正在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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