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暇再顾及什么,理智土崩瓦解。他又靠近她一些,攥紧她的手,伏在她肩上,觉得自己要死了。
荀欢好奇地看着他。
虽然这是她刻意做的,但是何长暄这样的反应完全在她意料之外,上次好像也没这么激动吧……
不过上次她也看不见他的神情,只知道他和平常冷静自持的模样完全不同,这次她可以看见他的神情了,荀欢稍稍偏头,他忽然准确无误地含住她的唇瓣。
荀欢还是没能看见他的神情,心中微恼,而且他这次也太久了,怎么还没好?
她有些不耐,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想法,将她的手抽离,另一只手揽住她,让她贴近他。荀欢明显察觉到不同,身形一僵。
“这就是捣乱的下场。”他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荀欢愣了片刻,没有逃开,反而将他抱得更紧。
何长暄扬眉:“又难受了?”
在他面前,荀欢从不试图遮掩自己,是喜是怒,是舒服还是不耐,神情一览无余。
虽然没说话,但是她将唇瓣咬的发白,似嗔似怒地望着他。
何长暄心中满足,弹指将蜡烛熄灭。
一室昏暗中,她湿漉漉的眼睛含着略显青涩的媚意,更多的是惊慌失措。
他从容不迫地与她商量:“叫一声长暄?”
荀欢不说话,许久才嘴硬道:“你都不帮我,我才不会叫你!”
何长暄答:“你把耳铛扔远点我便帮你。”
荀欢一怔,没反应过来,呆呆地问道:“什么耳铛?”
“赵承简送你的耳铛。”他淡淡地说出这个名字,神情看似风平浪静,心中却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他将她抱到被褥中。
“赵、赵承简……?”荀欢呼吸不稳。
何长暄面色平静地望着她。
荀欢很久才消化了这句话,她神思恍惚,声音也带着哭腔:“你扔你扔,我没力气……”
等她的眼尾染上一抹红,何长暄终于问出真正想问的话:“你喜欢他么?以后要嫁给他么?”
“不喜欢,我谁都不嫁!”荀欢斩钉截铁地回答,又娇娇地求饶。
何长暄闻言也没反驳,慢条斯理地将手收回去。
荀欢睁开眼睛,神色迷茫地望着他。
他好心提醒:“你没有叫我的名字。”
荀欢张了张口,神情中浮现一丝犹豫,许久才下定决心叫了一声,声如蚊呐。
“乖诱诱。”
荀欢的声音很快变得不成调,也不知是想真心同意还是假意拒绝。
不过一切都变得不重要,荀欢微微眯着眼睛,轻轻真心实意道:“长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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