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结束后我却发现我的喜悦并非主要来自于我原来的目的,而是来自对生活把握的节奏感。我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却不会受到外界的干涉,就像我能在违反校规的同时得到老师的表扬,总之,他们拿我没辙。对于教育制度,我没什么好说的,要说我也不会只冲着教育制度说上一大通。有些东西是没有选择性的,只管麻木好了,叫唤的不一定是英雄,只是勇气可嘉罢了。
小T常跟我说起社会制度的问题,他说社会的本质应该是成就人,人的独立精神是社会必须给予的东西。我说但是社会制度本来就是制度,哪来的给人独立,这些制度都是人类发展的一个过程,地球本就是一群傻逼推着转的。来,和我以后一起去当农民,亲近大自然,没有文明污染,死了就埋在黑土地里,我们又回归自然。小T就说我要当工人,咱们工人有力量。然后我们躺在天台的地板上哈哈大笑。
我在这段时间里时常感到忧郁,小T说这是思想的负作用,的确,苏格拉底把毒药当成可乐,尼采想得神经短路疯掉,梵高吃子弹死在金灿灿的麦田里,海明威用一把大枪掀了自己的头盖骨。我对小T说,给你一亿你死不死?他说,是里拉就杀掉你先,是人民币就不死,是美元就花,花两万天再死。
我是不会死的,我有我的亲人和朋友,还有我的C。我的生命是可贵的,如果世上没有纯粹的东西我还可以卑贱地活着然后自己打造一个天堂,与喜欢的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所以现在的学习,大概也是为了自己的天堂而努力。
这样是不是有些小资情调?
考试后的不久,学校组织了一场高一辩论赛。我们班和李林所在的六班分到了一个小组。当时分组公布后六班的人说,这下完了。
我们班上的人看到我们的辩论队信心爆棚,说,这下拿定冠军了。一辩是我,二辩是小T,三辩是琨,四辩是阿福。除了阿福,其他的都不用介绍。阿福真名罗四福,读起来像美国的总统,于是历史课在讲到二战的美国时阿福总是莫名其妙地站起来,他长得像圣雄甘地,简直就是甘地的儿子。听说他为此还问过他爷爷家族里是否以前有在外交部工作的历史记录,他爷爷查阅族谱最后发现曾有一远房表亲在唐朝时任过西域都护府的某个小官,于是阿福对历史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阿福说话没人翻译一般是听不懂的,之所以派他上是因为他可以在我们被对方驳得无话回击时站起来说上一通鬼都听不懂的话,然后对方要么说对不起请再说一遍我们没听清要么就会努力回忆刚才阿福说的是哪国语言坐在那里云里雾里,这时我们就带头鼓掌表示阿福刚才真是妙语连珠一语惊醒梦中人借此收回民心同时作出下一轮的反攻。
我们的辩题是:“中国入世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此时我国早已入世,那天一个戴头巾的男人将一个小锤子敲下去的时候就像敲在中国十三亿人的脑袋上,全部兴奋不已。
这说明是民心所向,不得民心的必将被人民所凉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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