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然的床就靠在墙边,外面的一举一动听得清清楚楚。听见外面突然没了声,时然心底的恐惧反倒升至顶点,眼睛死死地盯着防盗门,屏息凝神。
过了许久,时然才听外边又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可那人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只绕着自己的屋子来回踱步。
哒!哒!哒!
这人的脚步声不重,可ta每走一步,时然的心就忍不住跟着颤上一颤。最后时然终于忍无可忍,怒号出声:“谁!”
话音落下,门外的脚步声骤停。时然咬着牙,又道:“谁在外面?!”
这时,时然才听外边响起熟悉低沉的嗓音:“然然,是我。”
“宁大哥?”听见宁遇的声音,时然这才急忙忙下床,起身开门。开门后,见门口真的站着宁遇,时然积攒在心底的恐惧、惊慌、委屈这才一股脑爆发,鼻子一酸,抽泣着扑进宁遇怀里:“宁大哥呜呜呜……”
“怎么了?”宁遇像摸小猫似的摸摸时然脑袋,低声劝哄,“吵醒你了?是我不好,我忘了你晚上会反锁门,我打不开门,又怕吵醒你,所以就说在外面站站,抽根烟就走——”
宁遇话说到一半摸到时然的手,遽然消音,沉声道:“你手怎么这么烫?”说完又去摸时然的额头。
感觉到时然的额头微微烫手后,宁遇的眉毛立马拧成了川字,“怎么发烧了不早说?”
宁遇给时然喂过退烧药、量过体温后,就把她直接裹成了粽子丢到床上。“37度8,还算好,体温不是特别高,你吃了退烧药先裹着被子出出汗,如果天亮前能退烧就不用去医院了。”
时然眼见宁遇话说完又要走,忙拉着他可怜巴巴地问:“你去哪儿?”
“给你熬点粥,待会儿醒了好吃。”
“不要,”时然摇头,拽着宁遇撒娇道,“宁大哥,你上床陪我一会儿好不好?我想抱着你睡。”
生病的人本来就脆弱,再加上时然白天受了惊吓,是以这会儿异常依赖宁遇。宁遇虽然也奇怪时然怎么今天这么粘人,但还是顺着她道:“好。”
说完,当真脱了外套上床陪她。时然钻进宁遇的怀里,感觉到自己被宽大的肩膀包裹住顿觉踏实无比,什么年兽凶兽,就是再来一百个她也不怕了。
彻底进入梦乡之前,时然在宁遇怀里蹭了蹭,嘟囔:“宁大哥,你一定要早点抓到凶手,这样……我就可以每天都抱着你睡了。”
宁遇听了这话微微心疼,吻吻时然额头,柔声道:“睡吧,我会一直在这陪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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