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也知道时然疼,按着她的胳膊道:“再忍忍,这上面的脓不清除干净伤口还要发炎,你想不想再把伤口掰开刮一次腐肉啊?”
被护士姐姐这么一恐吓,时然当即乖了,再不敢把胳膊往回缩。咬着牙等对方换好药,她身上的病号服也已经彻底浸湿了。
等护士离开,时然胳膊上的痛楚稍稍缓解,这才发觉另一只手被握得生疼。她一回头就见宁遇红着眼,依旧定定地望着她的伤口。
“宁大哥?”
听见时然轻呼,宁遇松开时然,回神:“弄疼你了?”
时然莞尔,摇头。
“那你渴不渴?我给你倒点水。”话说完,也不等时然回应,宁遇就转过身去给时然倒水。
时然知道宁遇是怕自己看到他哭,从后面圈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背上,软糯低喃:“傻瓜不要这样子,我很快就会好的。”
宁遇回过身来,把时然额前的碎发理开,“然然,你怪不怪我?”
时然以为宁遇是指他没第一时间陪她来医院的事情,头摇得像拨浪鼓。
宁遇像往常一样摸摸时然脑袋,“那时候我看郁强故意去掰你手上的伤口,恨不能立马就拿枪崩了他。可越是那种时候我越是不能有任何表现,不能让他知道我着急,更不能让他知道我心里有多痛。”
“我懂,”时然调皮地皱皱鼻子,把宁遇当人型沙发舒舒服服地窝进他怀里,“郁叔那么做就是想看你难受的样子,你要真表现出来就中计了。宁大哥,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我都知道。”
能不知道吗?
事后时然查了下幸福值,光发现自己被郁叔挟持这一项,宁遇就掉了四千多的幸福值。这几天七七八八加起来,托宁大队长的福,时然的幸福值已经被扣成负数了。
时然无奈苦笑,靠着宁遇的手臂道:“你能来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当时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其实我们早就到了,钟屋山不大,我们找到白莹莹,知道山上的情况后就直接上了山顶。发现你被挟持,我们反倒不敢轻举妄动了。郁强这个人心思缜密,智商情商都不低,其实那种状况下,他不可能猜不到自己的下场。哪怕就是挟持人质也是逃不了的,所以许立当时提出,或许郁强掳你根本就不是为了谈条件。”
时然点点头,当时郁叔发现警察找来,没有半点恐慌反倒兴奋得手舞足蹈,那个时候时然就已经猜到,郁叔捉自己是为了接着玩游戏。后来果不其然,他以自己要挟宁遇,要求他自残。
宁遇接着说:“因为你的逃跑,还有我们的追踪,郁强的猎杀计划被全盘打乱,他当时的精神应该也已经接近崩溃。如果刺激他,他当着我们的面杀死你也是极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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