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洗,自己解决,不用你管。”何书打断了她的话。
她很少这么喋喋不休的争论什么,她以前总是笑着听他说,斗嘴玩笑向来由着自己,何书知道她是不放心,可是从她嘴里重复这些她做了这么多年的事,他没来由觉得更烦躁。
为什么你就要做这些呢,你也是个女孩子,如果不是在我们家一定也是被捧在手心养大的人,为什么一定要牺牲自己照顾别人?再说,能照顾多久呢?一辈子吗?怎么可能!
也许是这句“不用你管”终于引爆了**,何汀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双眼睁大,一脸的讶异和愤怒。
“贝贝,刚才那句话,你重新说。”她盯着何书,其实这个名字一家人在何书长大以后很少叫了,只有何汀还会经常喊。
“重新说也是这一句,不用你管,你又不是家里的保姆,你还能跟着我洗一辈子衣服?你要谈恋爱吧,要结婚吧,我还不是要自己学,早晚都要自己来,你多给我当两年保姆有什么用?”
何书抬起头,面无表情地说完第一句就低下去,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认输,他一定要搬出去,再和她整天呆在一起他就要疯了。
“贝贝!”何晏生在听到保姆两个字的一瞬间呵斥出声,但是晚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何汀都听到了。
“对不起,我不是不想看见你,我就是太想看你才要走,我觉得恶心,看到你我就觉得自己很恶心,我做了很多怪梦,我得离你远点,姐,对不起。”
何书在心里重复着道歉,嘴上却不屈不挠的持续输出,他看到何汀放在桌子上的手握紧又松开,又再一次握紧。
她双手纤细,因为常年家务又不注意保养变得粗糙,掌心还有一层厚茧,和她那张脸相比差了不是一星半点。手上骨节因为握紧拳头突出着发白,何书知道,他伤了何汀的心。
第10章
何汀给何书收拾了半个月的换洗衣服,两套校服洗得干干净净。
她给何书买了个行李箱,又把每一样日常用品分门别类放进去。从何书说要搬出去后她这两天都在忙,生怕漏掉哪一样。
这让何晏生觉得意外,他其实从来不知道原来这姐弟俩平时是这样的相处模式,这只是一个高中生要去住校,而何汀的架势,说句不好听的,她像送儿子去坐牢。
只是,她没和何书说过一句话。
家里气压低的异于常态,大哥本就内向,何书之前在何汀一直找话题的影响下也愿意插科打诨的接几句,气氛也还可以。
而这两天,因为女主人几乎不说话,三个人的一室一厅顿时安静下来。除了厨房偶尔叮叮当当的餐具碰撞声,再没别的热闹。
何晏生试着聊些什么,奈何天赋所限,半天也只能得到两声敷衍。何书更不用说了,如果他不想配合,谁也撬不开那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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