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不讨厌她吗?
何汀其实没看到什么,她只是想到这张照片的时间,想到那天听到的琴声和教导主任进琴房的背影。
她只是记得那个骚扰狂。
她更讨厌于佩这半年来隔三岔五的挑衅,也不屑她那些小学生抹黑同学的手段。
人言可畏,一件事说了几十遍,再不可能也有人会怀疑是否无风不起浪,这让何汀觉得很烦。
于佩刚想再说话,数学老师出现在后门口,她不甘心的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咬牙回了座位。
数学老师每天一抽考,按名次直接联系家长,走到哪儿都是噩梦。
任教多年,硬是以一己之力分担了半个学校的师生阶级仇恨。
无论实力玩家还是人民币玩家,都不敢在她的课上挑战权威,又敬又怕,就是这个感觉。
何汀下课就出了教室,不给班里其他人继续看好戏的机会。她一个人上了顶楼,把那张照片拿出来。
上边只有两个模糊的身影,何汀挽上何晏生的胳膊,转头对着他笑,看上去很亲密。
她其实一句话就可以解释清楚,可是她觉得他们现在不仅是单纯的兄妹关系,没必要对外人讲故事来博取理解或同情。
而且她有她的骄傲,于佩这种人,不配了解她。
“你跑这儿干嘛?”何书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
“你跑上来干嘛?快上课了。”何汀把照片塞进校服口袋,转身拉着他的手腕,准备下楼。
“走吧。”何书反手拉着她的手下楼。
下了顶楼楼梯何汀就赶紧抽出了手,拐角就是集体办公室,被人看到难免多生事端。
何书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面上却毫无破绽。
何汀走的也不快,似乎要抓住时间赶紧发挥女主人的秉性,她软糯的声音一句句传过来,带着弹性落在木制楼梯落满灰尘的扶手上,像是嘱托,又像是蛊惑。
“洗衣粉我没给你带,你洗不干净,带了也是浪费,你把换下的衣服都放最大的袋子里,我写了换洗的那个。”
“下周分科考试,这几天学的晚,下午我再给你买点面包,夜里饿了就吃,不准再剩了。”
“你和王越相处得挺好,没事跟着他还去打篮球,都传到我们班了。”
“你好像变帅了,就是太瘦了,你得多吃东西。”
“快考试了,你成绩要考出来,我们贝贝最聪明了,你再忍忍,学了理科就不用背书了,知道吗?”
六楼到二楼,何汀挑了必要的几件事交代清楚,何书只轻轻“嗯”了两声就算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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