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经常,家里就两个人。
何汀夜里起床上厕所,开了卧室门,何晏书一定会立刻从床上坐起来,语气少有的惊慌和不安,他会试探的叫一声“姐”,听到何汀应了一声后,才又重新躺下。
她有一次因为夜里来了例假,肚子疼的不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一坐起来发现床单上染了好大一片污渍,只好起床清洗。
在浴室里清洗完换好衣服,刚把床单和内衣放进盆里,何晏书就站在了浴室门口。
“姐,姐。”
“干嘛?”
“你是不是不舒服,你进去快一个小时了。”
“你管的宽,睡你的觉去。”何汀不耐烦的敷衍。
“你,你怎么了?”
“看个屁医生,我来例假了。”
门外没了声音,何汀站起来开了门,何晏书站在门外,背靠着墙,右手握着门边,无所事事的上下浮动,他脸红了。
借着浴室的灯,何汀看到他脸红了,心下好笑,脸上直接就笑了出来。
“你脸红了?不是吧,初中你没上过生物课?”
“没有,你洗吧。”
没等何汀再说话,何晏书就回了床上,客厅没有开灯,何汀只看到个模糊的剪影,飞快窜上了床,又飞快掀起被子钻了进去。
何汀关上门继续和两片地图死磕,洗完出来腰酸背痛,回屋睡觉的时候看到床头摆了杯红糖水,温热的。
她端起来一饮而尽,暖流入了肚,这才勉勉强强睡着。
那几天里,每天他都会用生姜熬了红糖,装在保温杯里提前放在何汀的门口,何汀觉得麻烦,不止一次让他别这么多事。
“你这次时间提前了,多喝点吧。”
后来,何晏书就搬去了学校住宿舍,何汀记得他说他要好好学习,赶上早晚自习。
再后来,就发生了周子祺的事,何汀在和周子祺睡了一觉后,失魂落魄的回了家,她一胳膊的伤口,血透过校服渗了出来,何晏书看了一眼表情就变了。
“怎么回事?”
他拉开何汀的衣服,伴随着何汀“嘶”一声的吃痛,他看到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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